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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胜昌悻悻地松开手,定定地望着文蕾,脸色由红转青,由青转紫。
文蕾强抑愤怒,尽可能不让泪水滚落下来。
她指着门的方向,大喝:“流氓!
你给我出去!”
关胜昌脸上最后一丝尴尬的笑容倏然消失,他恶狠狠地说:“我流氓,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他妈自己送上门来,不就是想从我这儿打听梁少萱的事儿吗?跟我动心眼儿,你还嫩得多!”
说着,他像一头发了情的狗,不顾一切地将文蕾扑倒在床上。
“你放开我!
你这个流氓,无赖!”
文蕾拼命挣扎。
“梁少萱是个死人,有他妈什么值得你留恋的?我能给你的东西,你想都不敢想!”
关胜昌狞笑着,一把将文蕾的外衣扯开。
文蕾大呼:“来人哪,有人耍流氓啦!”
关胜昌急忙捂住她的嘴,扯开了她的内衣,露出一只雪白的乳房。
情急之中,文蕾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屈膝顶在关胜昌的裆部。
关胜昌惨叫一声,弯着腰跌落到床下。
“哗啦”
一声,架子上的光盘散落一地。
文蕾翻身跳起来,抹着满脸泪水,将门拉开,大声吼道:“你给我滚,不然我要报警啦!”
关胜昌从地上爬起来,整了整领带,从地上捡起首饰,一瘸一拐地向门外走去。
“给脸不要脸,跟他妈叶小薇一个德行!”
他说着,摔门而去。
文蕾靠在门外,双手捂脸,泪水肆无忌惮地从指缝中渗出来。
她的身子慢慢滑落,最后蜷缩在地,嚎啕痛哭……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屋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文蕾的泪水流干了,心中的愤怒的CD盘,委屈也渐渐消散。
她站起身,动作木然地收拾着零乱的屋子。
那些被她视若宝贝的CD盘撒得到处都是,令她心疼不已。
她一张一张地捡起来,小心地揩去上面的尘土。
蓦地,她的目光被什么东西吸引了,急忙将灯打开。
那是著名的西班牙盲人音乐家罗德里格的《阿兰费兹协奏曲》,这张唱片从大学时代就一直陪伴着她,与梁少萱相好的那些日子里,两个人经常一起静静地欣赏那清水一般流淌的吉他声。
只是最近一段时间听得少了,上面蒙着一层薄薄的尘土。
吸引文蕾的不是唱片本身,而是CD盒中夹着一张纸条。
看见纸条上那再熟悉不过的字迹,她的心便抑制不住地怦怦乱跳。
梁少萱是个懂得生活,有情趣的人,他时常搞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恶作剧,往往会给文蕾一个惊喜。
他知道这张CD是文蕾的至爱,莫不是又写了什么令人感动的话,试图博得文蕾一个灿烂的笑?
文蕾急切地展开纸条,刚看了一眼,手便像被蛰了似的,纸条飘落在地。
她眉头紧锁,似乎要搞清这张纸条上传达的全部意思,过了好半天,才犹豫地将纸条重新捡起。
又看了一遍,她下定了决心,一把抓起话筒。
电话刚刚拨通,她又下意识地挂断了。
想了想,她改变了注意,起身打开手提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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