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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歌天忧心忡忡地端起了茶杯,尝了一小口没有说话。
老者笑了,不无感慨地说道:“唉,这茶中的滋味,非我辈闲人是品不出来的呀,你这个当省长的心中牵挂太多,自然无法跟这茶道结缘……”
“马老,你可真会打趣……”
郝歌天苦笑道。
“哎,你也别嘴硬,让我猜猜……小郝呀,省里的领导班子最近又要调整了吧?”
“是呀,这不,关书记刚来,庄省长已经到点了。”
老首长会心地一笑,探身关怀地问道:“怎么样,这次‘扶正’有没有什么问题呀?”
“马老,这种事情怕是很难说呀。
我个人想的很少,我相信组织。”
“你呀,看来是志在必得喽……我都听说啦,你这个副省长,在人大会上是惟一全票当选的,这几年业绩又挺突出,口碑也一直不错,我看没问题……嗯,我为有你这样的老部下感到高兴啊。”
“马老……”
郝歌天有点不知所措。
老者却自顾自地说:“哎,小郝呀,我可告诫你,身为一个领导干部,越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就越应该戒骄戒躁,谦虚谨慎。
有不少人可就是在这种时候跌了跟斗啊。”
“是,是,马老,我明白……”
郝歌天本来是向老者求救来了,可老人就是不给他倾诉的机会。
这让郝歌天一时间有苦说不出,只得满面赔笑,诺诺连声。
两人又扯了一些怀旧的话题,眼看探视的时间已经所剩不多,郝歌天无奈,只得强行插入主题,叹了口气说道:“马老,您不知道,最近有些事情,我就是想不通……”
“什么事情?说来听听嘛。”
“您不知道,现在下面的机关跟您在的时候可不一样了。
每个人都在忙着经营自己的小团伙,就拿这一次来说吧,对我出任省长一事,群众的呼声还是很高的。
可谁知道,突然有人在背地里查我,还……还散布谣言,说什么我搞庆丰高速公路时,经济上有问题,贪赃枉法啦,任人唯亲啦,大帽子一顶比一顶大……这,这不是司马昭之心吗?”
“哦,有这种事?”
老者不禁皱了一下眉。
“可不是吗?马老,我这心里闷得慌呀。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一辈子遵您教导,一直是踏踏实实,小心翼翼,就怕走错路。
我干的怎么样,为人如何,可以到群众中走一走,问一问嘛。
可是有的人……马老,我倒不是把那个省长的位置看得多么高,我是不服这个气呀!
这不明摆着是搞宗派,搞山头主义吗?”
“小郝呀,目前在我们党内,搞宗派、拉山头的现像确实存在。
但是,你要相信一条,那就是只要你身正,怕什么影子歪嘛?除非你真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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