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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他疯了一般地掏出手机,颤抖着拨通了刘文斌的电话,随即声嘶力竭地吼道:“刘文斌,你……你快给我放了那孩子,还有叶筱薇,不许动她们母女一根寒毛!
……这是命令!
否则……我……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说着,他已是泣不能言……
刘文斌接到郝歌天电话的时候,刚刚得知骚皮自作主张敲诈叶筱薇二十万的事,正在焦头烂额之际。
他本来觉得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没想到却出了这种事,一下子打乱了他的安排,而且还惊动了公安局和中纪委。
郝歌天的命令让他听了个糊里糊涂,不过他却预感到肯定发生了重大的事情。
然而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他杀叶筱薇灭口的计划早已是铁板钉钉的事,又岂能因为郝歌天的一句话而更改。
挂断电话,刘文斌铁青着脸出了门,发动了自己的汽车后飞一般地开到大街上。
路过省信托投资公司大门时,刘文斌故意放慢了车速,不安地向大院里瞥了一眼。
刘文斌顿时惊呆了,只见大院内几位干部模样的人排成长队,正被调查组人员‘请’上汽车!
刘文斌心里禁不住一阵乱跳,连忙加大油门向前冲去。
良久,他气急败坏地抓起电话,拨号后吼道:“小关,你是怎么搞的?这样的人也能用吗?……现在情况紧急,你马上到老地方见我……不要管他,老爷子已经疯啦!”
说罢,他气呼呼地关上手机。
由于分心,他的汽车差点与对面一辆出租车相撞,街上响起刺耳的刹车声。
出租车司机探出头来,没好气地骂道:“喂?会开车吗?不想活啦!”
刘文斌暗自诅咒一句,慌忙打方向盘,从侧面绕过出租车,径直向庆州郊外的滨河上游开去……骚皮给叶筱薇打完电话后,便赶往机场买了直飞广州的机票,决意拿到叶筱薇的那笔赎金后连夜远走高飞,躲开庆州这个事非之地。
那种杀人的勾当他再也不想干了。
直到夜色已深,他才带着几分醉意回到自己的住处。
他的那两个兄弟显然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一见他进门便焦急地问道:“大哥,搞惦了吗?”
“把插子带上,准备担水去!”
骚皮得意地说。
“太棒了!”
两个小流氓兴奋起来,叫喊着开始穿衣服。
“拿水以后,你们俩奔火车站,登铁轮直接去广州。”
“大哥,你呢?”
“我明天一早放了那小龙女,咱们到广州见面……”
“放了?上面能答应吗?”
“罗嗦什么,谁是大哥?”
骚皮等人正争吵着,突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骚皮顿时警觉起来,他急忙伸手拉灭电灯,凑到门前低声问道:“谁?”
“我——!”
门外传来了一个低低的声音。
“你是谁?”
“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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