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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欣玲?”
“是呀,她不是信托投资公司吗?整天跟城建呀交通啊这些大单位打交道,熟得很。
自从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以后,我心里总是疙疙瘩瘩的,甭管怎么说,我也是个男人呀,总不能靠老婆吃软饭吧?”
“孟欣玲是你爱人,两个人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呀。
这说明,吵归吵,她还是很爱你的。”
一旁的叶筱薇插嘴道。
李大志自嘲地一笑:“哼,我当时也用这个理由来说服自己,其实,我是想借那个工程成名,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接下来了。
后来……后来我才知道,孟欣玲是通过郝歌天办的这件事儿,那时候,郝歌天刚刚当上副省长,城建这一块就归他管……”
一听到郝歌天的名字,高朋辉和叶筱薇不禁对视了一眼。
“……我当时想,咳!
什么爱情不爱情的,就这么过吧!
看看周围,谁家比我过得好多少啊?鞋夹不夹脚,只有脚趾头知道。
脚趾头不说,外人看着都挺合适的。
再说,我这个人不善交际,孟欣玲在这方面也是个补偿。
现如今,干什么不得讲点关系呀?所以,我准备找她好好谈谈,将就着过下去。
谁知道……”
说到这里,李大志突然停了下来,问高朋辉道:“有烟吗?”
高朋辉急忙摸口袋,却只摸了一个空烟盒。
这时,叶筱薇拿出了一包香烟,抽出两支分别扔给李大志和高朋辉,自己也点上一支。
李大志深深地吸了一口,接着说道:“我们两个彻底闹翻,还是在两年前。
那天,她又是很晚才回来,回来后便一头钻进了卫生间。
我打开她的提包,发现了一叠照片,是他和一个男人的照片。
那个男人就是郝歌天。”
李大志回忆这儿,眼圈再次泛红。
高朋辉不禁劝道:“大志,你也不用这么难过,移情别恋、红杏出墙,这种事情本来都是难免的……”
叶筱薇也说道:“大志,如果你们真的没有感情的话,分开了也不是什么坏事。”
“我知道。
但是,让我想不通的是……是他们做得太过分了!”
李大志稍顿,接道:“大概她走了一个星期左右吧,突然回来了。
她不但主动向我认错,还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
我感到很奇怪,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一直到晚上,她才向我交了底。
她说,她之所以找上郝歌天,为的是两个人的事业,特别是为了我的事业,她可以帮助我在艺术上达到辉煌。
但有一个条件,那就是维持现有的婚姻,同时不干涉她与郝歌天的来往……”
“你答应啦?”
叶筱薇担忧地望着李大志。
“我……我当时心已经冷了,根本就无所谓。
我惟一的寄托和希望,就是我的艺术,正所谓,哀莫过于心死,痛莫大于情伤。
就当是一笔生意好了,出卖肉体的是她,而获得收益的是我。”
李大志说这话的时候,对自己都充满着无限的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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