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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担当主角后,每部戏的台词量都不小,但基本上很快就能记住。
有些剧本里掺杂了大量的专业词汇,比如《麻雀》,我背起来就会有点儿困难。
我不要求实拍的时候自己念得和剧本上一字不差,但重要的部分一定要有,必须要对。
在我看来,只要有能力把台词消化成自己的语言,一切就自然舒畅起来。
我特别害怕的结果,就是观众一看就知道我在死记硬背。
在电视剧《真爱谎言》中,我演一个有过目不忘本领的自闭症患者,有一幕是他要说一大段莫扎特的生平,准备的时候我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一个个字啃,简直重回小时候背课文的噩梦。
也“幸亏”
他是一个自闭症患者,篇幅虽然长,但台词说流利就好,不需要加入特别的情绪。
我对台词没有惧怕感,毕竟走戏时能练习一遍,导演对台词时能练一遍,万一正式开拍时没说顺溜,还有NG的机会,有一个渐渐熟悉的过程。
为了完成拍摄要求,许多时候演员都要挑战自己的极限,但平时的生活里多半没机会尝试那些事情,这反而成就了许多有趣难忘的回忆。
我一直把它们划分入“正常工作内容”
的范围,没必要夸大为辛苦。
我们在横店拍摄《古剑奇谭》时恰逢夏天,进组前所有人都“恐吓”
我说:“疯了吧,横店的夏天简直比火炉还像火炉。”
但那么难得的机会放在眼前,天气再热,咬咬牙就忍过去了。
那时我每天凌晨四点起床化妆,只要天上没下刀子,拍摄就照常进行。
有几天热到难以描述,我对自己只有一个要求:不要抱怨。
所有人都在经历同样的高温,天气更不会因为我的抱怨发生改变。
演员经常遇到反季节拍戏的情况,简直像墨菲定律一样,越冷的天就越容易碰上下水的戏。
有一次在冬天拍古装戏,果不其然,又有跳水的戏份。
那天河水几近冰点,我也没磨蹭,拿过白酒灌了几口,就横下心跳了下去。
一入水我就接不上气来,浑身肌肉都无法抑制地绷紧,简直心慌意乱。
好不容易缓过些神来,就听到导演在岸上喊话,我已经冻得恨不能蜷缩成一团,只断断续续听到他说:“你要有……悠闲自在的……感觉……享受大自然……”
那时我的头脑几乎一片空白,但还是下意识地伸展开手脚,努力表达出导演要的感觉。
那一刻我心里反复飞过一条弹幕:“这一条尽量多拍一点!
我不能白下水啊!”
拍戏初期,出于好奇,也因为无知,我总是喜欢坐在导演边上看他工作,后来才意识到这样会打搅到他们。
作为一个“好奇宝宝”
,我一直喜欢在现场东张西望,观察工作人员,向他们求教各种问题。
我觉得最酷的是灯光师,想想这场面:手指往左边一点——“3000的灯往那边,片子过来一点,再升高一点”
;又或者努一努嘴——“那个300的往后退一点,再加个米菠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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