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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发带。”
安萝固执地坚持,用手里那根红丝带给慕瓷绑了个高马
尾。
头发扎起来,方便多了,慕瓷修剪好一盆,安萝学着,修剪另一盆。
天气太冷了,搬到阳台会被冻死,只能养在阁楼。
慕瓷去洗手间洗手,安萝拿着一盘切好的胡萝卜条在后院喂兔子。
傍晚,夕阳落日,慕瓷微微偏过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红丝带隐没在黑色发丝之间,毫不违和,仿佛它本来就是一根普通的发带。
慕瓷好像……想起了什么。
脑海里闪过七零八碎的片段,最后,凭凑成一段模糊的记忆。
……
十年前。
那个时候,慕家破产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早已被人们渐渐遗忘。
为了躲避债主消失了一年的宁倩突然回来,头发烫成波浪卷,脖子上戴着一串珍珠项链,高跟鞋上还镶着钻。
她带了很多东西,破旧老屋的客厅都被堆满了。
慕依哭着扑到她怀里,“妈妈我好想你。”
“乖乖,妈妈也想你。”
这娘俩母女情深的时候,慕瓷就站在奶奶身后,冷眼看着院子里那辆车。
车里还有个男人,车窗放下了一半,在抽烟,手腕上戴着的表她爸以前也有一块,比车还贵。
那块表被她弄坏了,她以为爸爸会生气,结果爸爸晚上回来后并没有批评她,而是无奈地把她抱到怀里,笑着说:【手表再贵,也没有我们家的瓷宝贝珍贵,坏了就坏了。
】
爸爸的胡子很硬,扎得她又痒又疼,‘咯咯咯’地笑。
“妈,您收着吧,”
宁倩从包里拿出厚厚两叠钱递给老太太。
老太太沉着气,问道,“倩儿,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妈,我实话实说,我这次回来是接依依走的,她跟着我才会有个好未来,这些钱够你们花一阵子了,那些债我也没办法,我知道您心里有怨言,一心觉得我愧对您儿子,但我告诉您,是他对不起我,是他毁了我的人生!
苦我受够了,我还年轻,有权利追求新生活!”
老太太气得脸色惨白。
“妈妈别吵架,”
慕依眼泪汪汪,轻轻握住宁倩的手,“奶奶身体不好。”
宁倩深呼吸,情绪稳定下来,“嗯,不吵,乖乖去收拾行李,没用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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