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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凑过来道,“那你能不能劝劝你那个小娘子,让她麻溜离开啊。”
小娘子……
李策神情疑惑。
“叶家那个女魔头啊!”
李璟像在努力咽下一块石头,充满了艰难困苦,“你知道她有多能花钱吗?”
据李璟哭诉,叶娇自从来到府邸,便已经花掉了海量的银子。
太医开完药方,其实完全可以等太医署抓药的,但叶娇嫌宫中慢,便带着李璟的账房先生,到西市抓药。
“光五年长白山人参,她就买了十根!”
李璟抱怨。
“她去帮我抓药了?”
李策的眼睛亮起来。
“是啊!”
李璟顿足,“花的我的银子!”
李璟再道:“买完药回来,说天气转凉,你屋子里的被褥不够厚,管家抱来厚的,她说不够轻!
又带着账房出去,江南的蚕丝锦被,买回来十条!
留两条给你,剩下的顺手就送给府中女眷了。”
李策按着床铺坐起来,眼中燃起火焰。
“她去给我买被子了?”
“是啊!”
李璟怒火涛涛地强调,“花的我的银子!”
李策周身像被棉絮包裹,坐不直,躺不下,柔软温暖,如堕幻梦。
“那她现在去哪儿了?”
李璟无奈道:“在跟夫人和几个姬妾说话。
我偷听了几句,似乎是在讲她是怎么打狗,以及怎么打人,教女眷们遇到恶人该如何反抗。
她们听得认真,有个识字的女官,还在记录呢。”
“这不挺好嘛。”
李策咳嗽着笑,脸色渐渐红润。
“好什么啊?”
李璟气得跳脚,“府邸层层护卫,她们能见几个恶人?这是在教人怎么打我的吧?你赶紧领走,领走!”
花他的钱,还意图谋害他,这样的人怎么敢留?
李策笑得露出整齐的牙齿,笑完了道:“劳烦兄长去请她过来吧。”
叶娇很快来了。
夏末秋初,不知她是不是走得太快,鼻尖一点香汗,两颊酡颜晕染。
红色的身影跃进寝殿,屋内像滚进一颗太阳。
“你醒了?”
叶娇坐在李策床头,毫不掩饰她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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