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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锐道。
“唉,这事也是一天天积累起来的,”
卫青无奈轻叹一口气道,“自从姐姐进宫,博得陛下欢心,陛下便分封了许多卫家之人,而我和去病得陛下重用,累积军功,已经到了陛下封无可封的地步,物极必反,这就是一切祸患的根源。”
“这不都是你应得的吗?”
翁锐道。
“天下都是陛下的,哪有你应得的,”
卫青道,“陛下确是雄才大略之人,身居帝位,有鉴于历史,他又难免会疑心重重,手里的权力越大,就越容易引起猜忌,任何时候走错一步,都可能惹来杀身之祸。”
“以陛下的心胸和他与师兄的关系,您会不会多虑了?”
翁锐已懂,他只是想安慰一下。
“我在朝已久,高处不胜寒的道理体会得自会更真切一些,”
卫青道,“这不是陛下的问题,也不是我的问题,大道使然,换了任何人都是一样。”
“以师兄的意思,这事岂不无解?”
翁锐道。
“呵呵,师弟你也想多了,”
似乎卫青对此早已想通,显得很是轻松,“无解亦是一解,顺其自然也就是了。”
“师兄这一解听起来有点玄妙,愿闻其详。”
翁锐道。
“其实这也简单,”
卫青道,“虽我身上的爵位和手中的权力都是陛下给的,如若没有过错,陛下也不会轻易收回,有了这两样,我在的时候,就可保卫家人无恙,我真正担心的是我不在的时候,他们就危险了。”
“师兄正当年,又有神功在身,”
翁锐道,“若再有几十年,还不知道这世道变成是么样呢。”
“人之天年,长短在天,”
卫青道,“是几年还是几十年,我也只能尽力就好。”
翁锐点点头道:“那您就不能在朝表现淡然一点,让陛下明白你无意功名利禄,这样他对您的猜忌会不会少一点?”
“陛下何等聪明,这些手段怎能瞒他,”
卫青道,“我现在只能做两件事,第一不能放掉手中的权力,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以此护佑家人,第二就是一定要对陛下有所求,表现出对朝廷事情的关心,不使自己犯错。”
“这样是不是太委屈师兄了?”
心无所求还要力显有所求,翁锐想想都别扭。
“其实也没啥,你只要将它当作一件普通的事去做,也就没啥委屈不委屈的了。”
卫青道。
“佩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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