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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行只觉得眼前一黑,他又挨个看了看那些生得像男人似的女人们,说道:“谁说胭脂长这个模样的?”
“王爷。”
仆役们一看王爷的脸色就知道差使办砸了,于是有人小声指着一个身材偏瘦的仆役说道:“是福管事说那个胭脂姑娘长得和他相像……”
景行只看了那个汉子一眼就闭了眼,少顷,他挥手无力道:“把人放了,都滚下去吧!”
转身他咬牙走回了寝殿,景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天没有开口。
他不敢开口,低着头使劲忍着肚子里的那股子恶心,怕自己一张嘴就会吐出来。
“王爷,先更衣吧。”
福全见他坐了半天,脸上的汗是顺着下巴往下直淌,他赶紧让小厮去把府里的大夫请过来,然后走到景行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去,打盆热水,给本王擦擦。”
景行抬了头,脸色灰白大汗淋漓地说道。
“是。”
福全心里觉着他此时擦身怕是没有力气,可一看王爷的颜色,他没敢废话,忙出去让人安排。
很快,一盆子不凉不热的水被端了进来,景行已经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扔在地上,他则赤条条的站在屋里中间:“快点给本王擦擦……这汗出的邪性……”
他说话的声音虚浮,看都不看福全一眼。
福全是个伺候人太监,在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福全就贴身伺候着他,所以景行在福全的面前能脱个彻底而满不在乎。
福全挽起衣袖,先把一块厚厚的布巾放在水里投湿,拧干,他走到景行身前先给他擦了脸。
景行闭着眼,呼吸粗重。
隔着厚厚的布巾,福全都能感觉到他的皮肤热的烫手!
擦了脸擦脖子,擦了脖子擦前胸……福全前前后后给他擦了个遍,然后把布巾扔进盆里,他扶着景行坐到了床边。
“不要找了……”
景行一坐到床上就向后仰去,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他伸手把床里的夹被拽了过来搭在身上。
发烫的肌肤挨着凉丝丝的缎子被面,让他舒服的打了个哆嗦,他头脑昏沉意识却极为清醒的说道:“以后不要再找胭脂了……”
他不能再丢人现眼了。
今儿府里的人出去带会那么多‘胭脂’来,弄不好已经弄得满城风雨。
他不能再抓着那个女人不放了,再这样下去,他会成了旁人口中的笑话。
景行昏了过去。
他中了很严重的暑热。
……
燕之典当了耳坠子之后,又买了调味料,她两手提满了东西回了早市口的小房子。
离着老远就看见燕文站在道边的树下正左右张望着,她叫了他一声:“阿文,快来接我一把。”
“姑姑,屋门口的那个瘸子说是找你的,他坐了半天了。”
燕文一边从燕之手里接过几样东西一边小声说道。
“他是苏三爷,就是昨天你见过的苏冰和小幺的爹。”
燕之低头看着他笑道:“你怕他?”
“我老觉得他是要打人……”
燕文偷看了苏三爷一眼嘀嘀咕咕地说道。
“你又没招他,他干嘛打你?”
燕之与阿文说着话已经走到了小屋前,她先和堵在门口的苏三爷打了招呼:“三爷,您找我有事儿?这么热的天,您怎么不到屋里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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