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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牌官只得上前请示鲍大仁道:“鲍大人……”
“什么,你竟敢喊本老爷的名字?”
“不是、不是,鲍……老爷,这些屠户只会杀猪,杀人实在不行,您看……”
“岂有此理!
你们这些饭桶、废物,连杀个人都不敢,亏你们还自诩为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屠户!
从今往后,你们这些屠户全部吊销执照!”
鲍大仁说着走出了监斩棚,来到那一溜犯人前。
他挨个打量着那些犯人,最后来到了衡其跟前,他从伺从手里接过一把磨得铮亮的鬼头大刀,冷笑道:“本老爷今天也来充当一回刽子手!
我看你这厮贼眉鼠眼、jiān猾狡诈,本老爷就先拿你开刀!”
“啊?”
衡其一听只觉得耳膜嗡嗡响,几乎吓晕过去,他怎么也没想到这鲍大仁要拿他第一个开刀!
他眼角的余光盯着鲍大仁手里的钢刀,心里叫苦不迭。
他有心喊两句口号,以显示自己宁死不屈,可是又不知道喊什么,他本想喊“爷爷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没想到出口却成了“冤枉”
。
对!
就喊“冤枉”
,一来自己确实死得不明不白,是有点冤枉;二来这样喊也不会掉价,不象喊“救命”
、“饶命”
会让人瞧不起……
“冤枉、冤枉!”
于是他缩着个脖子不停地狂喊。
鲍大仁想看准他的颈皮好下刀,大概又想砍得萧洒一点,因此想要摆个架势好显示他的狂猛,怎奈衡其的头不停地晃,鲍大仁瞄了几次都瞄不着,不由大为光火:“你叫个屁啊,猾贼!”
“既然喊冤枉,想必就有冤枉!”
一名冷峻的青年人突然出现在了鲍大仁的面前。
鲍大仁冷冷地打量着那人:“阁下是什么人?”
“你说呢?”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擅闯法场者本身就是死罪!”
“你并非朝廷命官,却si设刑堂、屠戮良民,你该当何罪?”
“本老爷乃东厂正四品狱马监太监,奉魏公公旨意诛杀luàn党,根本不必奏请今上,何为si设型堂?吾看你就是叛逆一伙,还不束手就擒?”
鲍大仁说着,“刷”
地挥刀攻了过来……
“既是阉党一流,怪道如此嚣张,尔今日恶贯满盈,理当授!”
那青年不避不闪,手中剑光一闪,鲍大仁的人头已经打着旋儿飞了出去!
好快的剑!
没有人看清他如何出的手,甚至都没看到他拨剑的动作,更没有看到他出招,鲍大仁的人头就已经落地!
“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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