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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有用,只是一时半会,我也猜不到。”
她不知道是不是关心则乱,她始终觉得,还有什么细节被她错过。
象是,有一个人在跟她玩一个猫捉老鼠的游戏,如同当初她玩着周玉苏一样。
尤其是周以晴的参与,谢良媛并不确定,周以晴是否知道她就是夏凌惜,但她能肯定,以周以睛的智慧,必定知道周玉苏的死和她脱不开关系。
所有的一切,象是一团绳,可一时,她找不到线头,无法理出头绪。
少顷,谢良媛用力摇了摇首,试图让纷乱的大脑安静下来,她微微撑起身体,示意要喝水,待青荷递过来时,她喝了整整三杯才作罢。
可惜,满腹的水非但没有让她清醒过来,反倒让她感到腹涨不舒服。
谢良媛重重地吐了口气,问道:“青荷,你仔细回忆一下,我娘昨晚是几时来看我?”
“好象是天黑了有一会。”
青荷眯起眼,费力思索片刻,突然道:“是昨晚酉时一刻,奴婢记得夫人进来时,问六小姐的情况,奴婢说六小姐睡了。
二夫人便坐在外寝喝了一杯茶,说是要和二老爷明天一早就去一趟屿岭镇,说是要几天才回来。”
酉时一刻?那时候,兰天赐来了有些时间,他在她寝房里对她做了那些事,她自然不肯让青荷知道。
所以,稍迟时,青荷敲门说要侍候她梳洗,她便声称今儿有些累,早早歇了,让青荷不必侍候。
许是没多久,刘氏就来了。
“现在是什么时辰?”
谢良媛心头怦怦乱跳,忍不住敲了敲自已的脑袋,近乎哀嗷一声,始终感到还有什么不对劲,可一时之间毫无头绪。
“午时八刻了。”
谢良媛感到头有些疼,许是昨夜折腾太晚,今晨又起得太早,睡眠不足引起,便倦倦道:“青荷,我头疼,我想睡会,你半个时辰后叫醒我。”
没准,睡一觉就豁然开朗。
“是,六小姐。”
青荷侍候谢良媛脱了外袍,拿了张毛毯盖在她的身上,并掩上了窗房,又返身到妆台边,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油,走到谢良媛身边蹲下,低声道:“六小姐,您安心睡,奴婢给你按摩按摩头,缓解缓解疼痛。”
谢良媛阖着眼,轻轻应了一声,“好!”
同一天,午时,丽人妆作坊。
四更鼓响,郦海瑶一身疲乏地站起,旁若无人地在穿成肚兜,亵衣,片刻,掩去了一身媚骨。
她缓缓走到谢晋成面前,干笑一声,挑起他的下颌,“四更天了,我就不陪你在这耗了,省得,绿芹那丫鬟知道什么,我就麻烦了。
至于你,就乖乖在此等着你妻子的死讯吧。”
谢晋成启了启唇,不知是不是因为药性的原因,他眉宇间还是结了一层黑气,脸色却惨白无一丝血色。
他费力动了动身子,却发现全身依旧酸软无力。
郦海瑶冷笑一声,从衣裙里拿出一粒药丸,塞进了谢晋成的嘴里,淡淡道:“是解药,不用紧张,毕竟一夜夫妻百日恩,我郦海瑶还没这么绝情!”
郦海瑶不再多言,提裙步出。
寝房内死一般的沉寂,宫灯燃烬,微弱的莹光中,谢晋成茫然地盯着沙漏,时间仿似流逝得太慢。
郦海瑶步出寝房后,推开了对面的厢房。
厢房内,午后的阳光从窗纱中透进,洒了一地的金黄。
周以晴盘膝坐在床榻中央,听到动静,双眸缓缓打开,许是没有化妆,一张脸庞幽幽似白雪,眉宇间那殷红一竖嵌在一双了无温度的眼睛间,让人一触,心底便无端生寒。
“戏,演完了。”
周以晴的声音、表情皆无波无澜。
郦海瑶刚演完一出活色生香的戏码,成功的喜悦在看到周以晴那一瞬间褪却,却而带之的是层层惧意。
自从周以晴从狱中出来后,她始终有一种感觉,周以晴和以前不一样了。
郦海瑶勉强笑道:“好了,戏演完了。”
“那就过来,我给你卸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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