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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定揍得他们反省做错了什么。”
谢良媛淡淡一笑,眸内却无丝毫的笑意,“如果没反省,就再敲,记得,他帮周以晴一次,我们就打断他一根骨头,看他有几根骨头给我打断。”
她谋算了多少,终于把周玉苏整了个半残扔进地牢,让她不死不活在牢里受苦,周以晴想救妹妹,想都别想!
对蔡氏这样的人,周以晴很聪明,用直截了当的方式收买。
而她也会用干脆利落的方式,直接采用暴力让蔡氏吓破胆,乖乖地呆在后院里。
突然,外面远远传来喧哗之声,南宫茉马上走到窗边,打开窗户,一看,马上冷笑,“是郦海瑶寝房里有动静,好象闹得厉害。”
谢良媛走了过去,她这里离郦海瑶的寝居还是有此距离,但还是可以看到门里进进出出的丫鬟,个个手上端着盆子。
“我猜是孕吐,可能吐得太厉害,不知情的丫鬟们有些急了……。”
谢良媛“卟嗤”
一笑,用帕子抹了一下嘴角,“她用针炙改脉,必得忍受一些痛苦,本以为至少能唱个惹人怜爱的苦肉计,谁知道连个观众都没有,白白换来一阵肉痛,她自然无名火大,这时,我猜她是心内气血翻涌,只想把周身物件都摔个粉碎。”
谢府,风华苑,周玉苏的苑落。
送走蔡氏母女后,周以晴在回型的长廊上反复徘徊,长长的纱袖垂落在积了粉尘的青石地上,很快,就粘满了灰。
此时,周以晴的脸上平静得如同千年古刹里的一口无人问津的水井,不见笑容,不见矜持、甚至不见悲伤,仿佛一位修了千年的殉道者,从往生之路走出。
她的视线并没有焦聚地扫过远处玉波院深深的庭院,及窗台前如云的绿荫,偶尔眺望谢府亭台楼阁,所有的秋色无法挑动她一丝的心绪,此时,她脑子里不停消化方才蔡氏说的近期谢家发生的事。
“郡主,那母女太贪得无厌了,居然把您给二小姐的一匹冰蓝色宫罗纱也要走了。”
向雪帮着蔡氏母女将东西送到她们的行苑,一脸愤恨地回来,“带了两个奴才过来,还搬不走礼品,还要奴婢帮着送过去,真是不要脸。”
周以晴的明眸却像蒙了一层灰一般,黯然失色,声音有气无力,“不,她今天说的话,值这些价。”
周以晴推开外寝室房门,轻轻步入。
手掌轻扫过妆台,毫不在意掌心处蒙了一层厚厚的污垢,看着黄铜镜中的自已,眸中全无光亮,
此刻,窗外乌云密布,照不进的光线,让她有一种置身于废虚之感。
俯下身,手探进妆台底下,稍一摸索,果然找到一个油包纸,打开后,里面已空无一物,但残余的味道,让她闻出,这是易容所必需用的材料。
果然,蔡氏所说的中秋夜皮肤过敏的夏凌惜,是她的妹妹周玉苏所易容。
而钟氏、夏凌月,很可能就是知情人。
那,昨日双缘拍卖行,必定是被揭出某些真相,所以,钟氏和周玉苏有去无回,随后,衙狱上门带走了夏凌月。
而,谢老夫人方才在内堂一句“你来迟了,你妹妹涉及杀人,被入了狱”
,及谢卿书悲痛欲绝醉于街头,是不是代表着,死去的那个人,是他的妻子……。
夏凌惜?
周以晴缓缓站起身,走到衣柜旁,轻轻打开,看着几件款式简单,衣料普通的少女宫裙,嘴角终于冷飕飕地绽开,齿间溢出一句,“钟雯秋,你该死!”
当年,赌玉牵连过大,牵扯在内的家族死的死,散的散,她的母亲也预感到周家无法幸免于难,又担心对方不肯罢休,还会追究到她的娘家,所以,不敢将也姐妹托付于外祖母及舅父。
钟氏后来干脆利落地收养了她们姐妹俩,是因为,她的母亲把自已最后的一笔银子给了钟氏。
她知道,这笔银子足够让她们姐妹过衣食无忧的日子。
当年,她离开谢家时,一文钱也没带走,只是希望钟氏能善待她的妹妹。
想不到,钟氏负了她的诺言,让她的妹妹过得如此寒酸。
周以晴环视四周,看到屋顶上有一处特显光滑,颜色也略略淡于四周的木板,收微微一动,搬了两张凳子叠加起来,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伸手用力一顶,果然,上面打开了一个小洞。
周以晴双手搭在上方六板两边,手臂用力,迎体向上,很顺利地爬了上去。
小阁楼黑暗一片,不见天窗,周以晴伫立很久,方慢慢适应了这里的光亮。
小阁楼空间极为狭小,周以晴慢慢摸索四壁,时而轻敲,果然在一处拿下了一块镶嵌上去的小木块,微弱地光线从外头照了进来。
周以晴突然觉得有些惶恐起来,僵立许久,方缓缓凑近,从小洞往外看,正对的是一扇窗,窗台上摆着几株兰花,透过敞开的窗户,女子的妆台,玉饰的陈列柜,视线再放远,竟可以看到床榻上,谢卿书沉睡着,在床榻边,扔着几瓶空酒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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