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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毕,双膝再次落下,跪在了聚福阁前。
“你……。
心好狠!”
周以晴凄然一笑,敛尽心绪,蓦然转身离去。
谢府,碧慧阁。
风挟着雨敲打着屋檐上的琉璃,发出好听的叮咚脆响。
谢良媛抬头看了妆台前那盏散着桔黄之光的灯笼,又低头看着胸前清晰可见的紫色吻痕,小脸皱成一团,脑子里不停要问:风雨交加,夜黑风高,他不会来了……。
这天气虽然早已转凉,加上雨下个不停,早已把秋日的最后一丝暑气带走,可是……她为什么就这么热呢?
谢良媛翻了一个身,闭上眼,默默地聆听着窗外的雨滴声,催自已入眠。
“谢良媛,别画圈圈了,小心画到自已眼睛上,跟个小熊猫一样。”
“哎……早知道,晚上陪娘亲睡觉了,反正爹今晚没空陪娘亲。”
“再不然,让青荷陪我睡也好,睡不着时,也有一个人陪你说说话。”
……。
“哎呀,这雨声嘀嘀嗒嗒敲得真烦人……。”
“谢良媛,你太吵了!”
谢良媛倏地睁开眼,睡意顿失,一转身,果然,那人直直仰躺在她身侧,薄衿盖在他的腰际,上面露出雪白的亵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白皙的颈子……谢良媛极轻极轻地咽了一下口水,视线迅速下移到安全地带,见他双手规规距距地交于腹上,遂,撇了一下唇瓣,视线又开始不规距地上移,最后,落在他闭着眼睛,渐渐地看呆了……
只见,弯翘的羽睫在微弱的光晕下,投出两扇黑影,轻抖中,如在地下潜伏了十年的蝉终于爬出地面,展开了双翼……。
真美呀!
谢良媛不自觉轻叹出声,瞬时,被自已吓到,连忙闭了嘴、闭了眼。
少顷,谢良媛睁开了眼,张了张嘴,极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什么时候来的?”
兰天赐依旧阖着双眼,口中冷漠说:“在你念着,希望朕今晚再来的时候。”
谢良媛象被踩了尾巴的小猫,一下就弹了起来,“胡说,我怎么可能会这么说?”
“这句话的上一句是:哎,都不知什么时辰了。
下一句是:这雨不知道下到何时,真烦人。”
平板无奇的语调口述出如此女儿家怨念之声,听了,让谢良媛如被雷击。
自已,好象有说过那一句话,霎时,小脸激红,想了想,又不甘愿地挑起刺来,“那你来时,分明是听到:哎,都不知道什么时辰了。”
那人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她,凉凉地问:“有区别么?”
她本来想辩一句:区别可大了。
可转念一想,似乎这争论对自已不是很有利,便乖乖地抿了唇躺了下去,心里便开始腹诽,下一刻,马上想起这厮可以读懂她心里的想法。
真苦命,连心里画圈圈都不行!
寝房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谢良媛聆听着窗外的雨声风声,突然有一种深陷于梦中的感觉……。
无声、无息,那是高手必备,可不至于这大雨倾盆之夜前来,身上不带一些寒湿之气,难道——是鬼?
她胸口上的紫色吻痕,难道也是被鬼给上了?
谢良媛被自已的想法吓到了,思忖间,谢良媛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兰天赐脸颊,傻傻地问,“有感觉么?”
指尖是滑嫩的触感,带着人体的常温,谢良媛偷偷地嘘了一口气。
“你戳一下自已的脸,用力些!”
兰天赐转了一个身,背对着她,显然没有深谈的意愿。
谢良媛轻叹一声,也背过了身,刚闭上眼,身后便传来淡淡地声音,“你胸口的紫痕,是因为朕几次给你施针,肺中湿气排出的原因。”
“啊,不是你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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