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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兜了一圈,谢良媛感到无聊,就枯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发呆,一双乌黑的眸子,一直盯着篮子里的花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六小姐,有点起风了,我们先回寝宫,指不定,皇上这会在找你呢。”
谢良媛却蹙眉,“青荷,皇上说她的外祖母医术比他高,说让她给我诊脉,看来,是哄我的。”
她就是因为这原因,才答应进宫,否则,刚和家人分开两个月,娘亲的身子又未恢复,谢家一堆的事情未解决,她怎么会在这节骨眼上入宫呢?
青荷失笑,“六小姐,皇上干嘛拿这事哄您,这不是很难办的差事呀,不过是诊个脉,难道皇上的外祖母还不肯?”
“不是指这!”
谢良媛闷闷地摇摇头,指尖捻起一片红色花瓣,艳红如丹蔻,可是,她总觉得这花儿有些……。
碍眼,可又,具体说不出来什么。
她轻叹一声,如果这会南宫茉或是周舟在她的身边,许是能商量出这个结果。
一阵寒风吹过,卷起竹篮中的花瓣于空中,袅袅中,落进了身后的小湖。
谢良媛眉尖轻蹙了一下,决定暂不去想这些,便将篮子里的落花往湖中一倒,将一篮的冬日残花葬进了湖中。
回到寝殿途中,远远就看到兰天赐台阶上,看到她,帝王步下青龙石阶,拉了她的手,牵她进内殿,青荷便自觉止步,目送两人的身影消失。
桌上已摆了膳食,兰天赐先坐下,将她抱在膝上,伸撑抚了一下她略显冰冷的脸颊,拍开粘在她裙裾上大红的小叶片,“好象心不在焉,在想什么?”
谢良媛蹙了一下眉,“我觉得你在忽悠我!”
见她瞪着双瞳,鼓着双腮,一脸极力思索,却琢磨不透的小模样,他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嘴唇。
她心情低落,忍不住咬了一口他的唇瓣,原是想表示一下抗议,谁想他气息蓦地低重起来,就着她张开的唇瓣,辗转亲吻起来。
修长的手娴熟地探开她的衣襟,掬起满手的软香。
谢良媛两手一下撑离他,脸颊透出嫣色,气咻咻道:“你说你外祖母入宫,让她给我诊脉,她们人呢?”
兰天赐也不恼,执了箸,夹了一块碧绿的嫩竹递到她的唇边,被拒后,便自已吃了,又喝了口汤,方慢悠悠道:“朕的外祖母不住在皇宫,他们在西凌另有居处。”
谢良媛感到惊奇,“一家人一年难得见一次面,怎么都到了皇城,还不愿多聚聚,皇宫难受很缺住的地方?”
兰天赐挑唇一笑,也不瞒她,直接坦言道:“朕的母后与皇祖不合,两人一见,气氛便是剑拨弩张,父皇最怕他们相聚首。”
“为什么?是不是您的皇祖父不满意您的母后?”
皇子选妃,不得龙心,皇子一意孤行,这在史上虽是鲜有的事,但也不算特别出奇!
兰天赐整理好谢良媛的衣襟,将她放入一旁的座椅上,舀了一碗汤,搁到她的面前,“想听也可以,边吃边说,朕一会还得去御书房。”
这事,本是皇家的丑闻,虽说谢良媛迟早会知道,但兰天赐却始终觉得不必让她了解这些不为人知的过去。
可这丫头太聪明,恐怕再让她琢磨他接她进宫的目的,她就能猜出个三分,届时,吵着闹着要回谢家,他岂不是头痛?
也罢,就牺牲一下皇祖父的名声。
“朕的外祖母在十四岁那年与朕的祖母相逢并成亲,生下瑞王兰锦,后来因误会分离,兰锦随了皇祖父回宫,外祖母则因为落入河中,被沈越山,也就是朕的外祖父所救。
后来,外祖母嫁给外祖父,生下朕的舅父沈逸辰和母后,后来,外祖母进宫,与皇祖父相逢……。”
“停停……。
皇上您家里关系乱,你别用称呼,直接用名字来解释,为何您母后如此不喜您的皇祖父,否则我怕乱。”
据谢良媛所知,小兰君的父亲瑞王兰锦是太上皇的弟弟,可兰天赐这一说,好象瑞王和太后又是兄妹了,这……。
她觉得好惊悚,这种关系在民间尚不容于大家族!
居然能如此和谐地出现在皇家!
且,小兰君还是由沈千染带着。
“你真是太难缠了,冲着这话,朕都能治你一个不敬之罪。”
兰天赐无奈一点她的眉间,直截了当道:“兰御谡整死了沈越山,你说,母后恨不恨?而兰御谡这之所以恨朕的母后,是因为当年母后曾设计,差点让兰御谡与亲妹妹瑞安公主乱伦。”
“瑞安公主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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