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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婵真道,“我准备亲手做糕点送给各院的主子们。”
她真正想送的人是崔衡,但若只是单独给崔衡送太惹人注目了。
杏桃瞪大了眼,“小姐什么时候学会做糕点了?”
柳婵真愣了下,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我之前看厨房的李婶做过,瞧着并不难,便想着试一试。”
其实她是在王府里学会的,她自幼就怕疼,所以不得不学着讨好那个男人,免受一些皮肉之苦。
杏桃瞧着自家小姐如法炮制般的做出从前和府里一模一样的琉璃桂花水晶糕时,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小姐,您仅看过一次就能做的这么好,简直是天才。”
柳婵真笑了笑,说,“好了,别贫了。
你去和如意彩珠她们把糕点都去给各院的主子们送了吧。”
她哪里是什么天才,只不过是上一世在王府做得足够多而已。
杏桃俏皮一拜,道,“我这就去。”
崔衡所住的璟院距离柳婵真的院落颇远,他的院落也是整座侯府中数一数二的清幽雅致,光是面积就胜过三四个柳婵真所居的小院。
院门的小厮拦下杏桃,问,“你是谁?来这儿做什么?”
杏桃:“奴婢是柳姑娘的婢女杏桃,来给世子送我家小姐亲手做的糕点。”
“世子正在忙,东西先交给我吧。”
杏桃闻言也并未多想,便把手中的食盒交给了面前的小厮。
阳光透过深深竹林落在红墙绿瓦的小屋,覆着白纱的月窗后坐着一位捧书的清隽青年,墨发被玉冠束起垂至脑后,黝黑的眸子低垂望着手中的书,眼睫在眼下落下一道淡淡的阴影。
小厮拎着食盒快步而来,“世子,这是柳姑娘送来的糕点。”
青年头也没抬就淡声道,“扔了吧。”
老太太出身将门,年轻时就好闻鸡起舞,如今老了睡得更是少,而崔衡如今在朝中任职,每天一早就要出门上朝,他有时会在出门前去给老太太请安,然后一起用早膳。
柳婵真摸清这一点后,为了能与崔衡碰上面,也起了个大早去阑秋院给老太太请安。
她出门时,天还未亮,杏桃接连打了两三个哈欠,“小姐,我们要这么早去给老太太请安吗?”
柳婵真搬出一早就准备好的借口,“我们如今吃住都在侯府,自然要懂得感恩,对老太太尽孝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事了。”
杏桃似懂非懂地说,“小姐,自您来了京城好像变了很多。”
杏桃是自幼跟在她身边的丫鬟,她甚至比她的母亲更了解她,也是她最信任的人。
但柳婵真还不想告诉杏桃关于她重生的事,这些事说出来也不过是多一个人烦恼罢了。
柳婵真轻笑着说,“经历了这么大的变故,我又怎么可能和以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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