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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
蒋蓉蓉急道:“他们一定会,会咬出咱们!”
罗一英不以为然,“难道咱们不施计报讯,他就会放过我们?别天真了,咳,该怎样……就怎样!”
蒋蓉蓉转动着眼珠子想想,放松了神情,“你说得有道理。”
说是不怕,其实诸人心中难免不安,无法估料报讯是否奏效,更不知下一步胡仁儒会祭出什么更无耻残忍的手段。
如此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忽有一名中士行至监室铁门前,喊道:“把温宁带出来!”
室内众人立即紧张起来,罗一英忍痛爬起,说:“为什么带她走?”
中士傲慢地瞅着罗一英,“带谁走,还要跟你汇报?!
别以为你们还是趾高气扬的干部,现在就是阶下囚!”
何曼云一个箭步挡在温宁身前,“不关她的事。
请士兵兄弟烧袱子,是我的主意,带走我!”
蒋蓉蓉也四脚壁虎似爬到温宁身前,嚷道:“对,是我们大家的主意,要抓一起抓,要审……一起审,一起……受刑!”
温宁急道:“喂,你们别犯傻!”
蒋蓉蓉看向温宁,一脸恳切,“不是犯傻,像说的那样,一条船上……你是我们的……主心骨!”
中士狞笑道:“不是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女人捶破皮?你们唱的哪一出姐妹情深?行,你们都抢着认罪,全部绑上,押往审讯室!”
四个女人均被铐上脚镣,却不影响她们相互扶携着走进审讯室。
一边走,温宁一边仍低声怪责罗何蒋三人,道:“等会儿,我来……认罪,不许抢……留得青山在……还有……现在这种情况,只怕‘执棋’就是余南了……要争取留下性命,把这个……消息传到本部……还有,如果谁能先逃出去,剩下的,要学会……服软,拖延时间……”
说到“余南”
二字,她黯然伤怀。
余南的出走,和胡仁儒的突然到来,似乎存着某种因果联系。
她的离开,太过及时了。
正悠着喝茶的胡仁儒看见被押来的四人,阴笑道:“难得,往常听说你们天天吵闹,现在居然结成同党。”
拍案而起,“结成同党,一起对抗组织调查!”
温宁道:“你,包藏私心和……祸心,能代表组织?”
胡仁儒侧目看向温宁,“小温,我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居然有这么强的带动力。
不过,你们对抗组织又如何,使些不上台面的小伎俩往外头报讯又有什么用?瞅瞅,是不是想学这三个人的死法?”
温宁等人顺着胡仁儒所指看去,审讯室老虎凳后的角落里,并排放置三具血淋淋的尸体,其中两具是烧袱子的士兵,另有一具,则是老李头。
何曼云那些金灿灿的首饰,滑落在尸体旁。
温宁变色的同时,心怀愧疚,没想到胡仁儒如此心狠手辣,对自已带来的人也痛下杀手。
罗一英失声道:“为什么杀老李头,他碍你啥事?他是军统老人,一把年纪还在为国效力!”
胡仁儒冷笑,“你们好计策,美人计,哄得这两个傻兵烧袱子引起火灾,闹得昨晚半夜,就有人鬼鬼祟祟在校外打探消息。
这门卫老头早被看管起来,我也好心告诫过他,老实些别乱动乱说。
可他偏偏不听招呼啊,仗着对学校熟悉,半夜趁我的人打瞌睡,想从一个狗洞爬出去传消息。
好在发现及时,一枪打死不冤!”
四个女人均是一脸悲愤,罗一英简直想冲上去打胡仁儒,可惜被两侧士兵手中的枪逼退。
“你们别忙着为死了的人报不平,不老实交待,黄泉路上,他们等着你们!”
胡仁儒喝令将四人背靠背捆在施行鞭刑的铁杠上,扬起皮鞭,道:“交待吧,这条美人计,是谁想出来的?”
“我!”
温宁抢声斩钉截铁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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