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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刻径直把车开到了周罪家,上回来过一次,这次轻车熟路。
只不过上回他在小区外面转悠着找了一圈车位,这次能直接开进停车场还挺好的。
周罪上楼也不忘拿着花,电梯里还有个同单元的大哥,看了他们好几眼。
萧刻再浪也不能直接当着邻居面太放肆,直到大哥下去了,电梯门缓缓合上,萧刻才叹了口气说:“感觉那大哥非常不舍得下去,新世界大门近在眼前,奈何不好开口问。”
周罪笑了笑,握住了萧刻的手。
开门,进屋,换鞋。
一直到这儿都还是风平浪静的,萧刻本来想去洗个手,结果刚转了身就被周罪从后面拦住了,萧刻只感觉到周罪胳膊很有力量,都没看清动作,就被从前面紧紧扣住,接着没给他反应时间,直接亲上了他的嘴。
我操!
萧刻没想到这么激烈又突然的动作会来自周罪,一瞬间没能反应过来。
不过也仅仅就是一瞬间,萧刻在这方面从来不让别人主动,一眨眼的工夫就把周罪搂紧了,闭上眼睛去接吻。
一个充满男性力量的亲密接触,双方都是悸动的。
雄性荷尔蒙弥漫在周围,粗喘的声音都揭示着现在在接吻的两个人都很有力量,都是掠夺方。
萧刻半跪着把周罪压在自己和沙发中间,周罪仰头靠在沙发上,两个人的距离还很近,嘴唇间的距离不超过一寸。
周罪哑声开口叫了下:“萧老师。”
萧刻勾起唇角一笑,抚了抚他的眼角,也低哑回应:“哎,在呢。”
周罪脖子上的青筋还显着,萧刻能清晰地看到这个男人的脉动。
周罪头在沙发靠背上顶了顶,看着萧刻的眼睛,开口声音粗哑但十足诚恳,出于真心:“谢谢你来。”
萧刻闭了闭眼,然后轻轻啄了下周罪的嘴唇,笑着说:“不客气,心肝儿。”
萧刻之前跟曹圆说的都是真话,如果不是周罪的话这次他真的早撤了。
萧刻这人很洒脱,但他一直有自己坚持的东西,他做人有很多原则,有些是出于情理道义,有些就单纯是自己的人格偏好。
原则这东西既然叫原则,那就是不能碰的,人生总得有自己坚持的东西。
要真那么容易打破也用不着叫个原则了,往多了说算是个人喜好。
要不就不要,要了就得要全部。
萧刻不怕谁有前任,他有自信能把任何前任都从人心里挤走,自己占山头当老大。
但是周罪这个前任太牛逼了,他直接死在山头上了,用那么悲壮的方式死在周罪身边,甚至血都浸了周罪一身。
他的确厉害,用这种方式离开,周罪会永生永世铭记他,没有一天能忘记。
这么看来他是很成功的,不枉那么执念一场。
这种事萧刻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人只要还活着萧刻绝对不怕周罪说他还惦记谁,多惦记都没事儿,萧老师这么有魅力早晚有一天能让你忘得干干净净。
但是人死了,萧刻再有魅力也没机会,他的血都渗透进周罪心里了。
这事儿不能细想,越想越难熬,萧刻这段时间把自己折磨了够呛。
对有些人来说这不算什么,不在意,但是萧刻不行。
他说自己情感洁癖,这也不是瞎话。
林安动了一点跟别人结婚的心思萧刻都走得那么决然,他这人就接受不了爱人有一丁点离心,有疙瘩的感情他是不屑要的。
但周罪他也是真的放不开。
那么混乱的过去不是他的错,萧刻一边憋闷一边也很心疼,他每天当个大宝贝儿似的追着哄着,结果以前让人这么糟践,萧刻也很气愤。
多种情绪每天缠在一起折磨他,后来萧刻感觉自己钻进了牛角尖,哪一条路他都不痛快,心里都很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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