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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要她臣服的姿态,她做给他看便是。
只是她不信自己命衰,会一辈子折他手里。
总有一日,她会寻了间隙,远远逃离这个魔窟。
“回去禀了太子爷,说我明了殿下的意思。”
林苑眼眸半阖:“劳烦公公代我传个话,太子殿下有心了。”
田喜面上露出些真切笑容来:“您能想明白最好。”
林苑不大明白他这真切打哪来,却也懒得细究,只拉过炎哥儿到跟前,跟田喜道:“还劳烦公公将他送回长平侯府。”
“这个奴才可做不了主。”
田喜为难的说:“还是得您亲自跟殿下说才是。”
林苑伸手轻抚了抚炎哥儿的后脑勺,安抚他的情绪,目光却看向田喜:“你只管回去与太子殿下说,我只愿养自个生的孩子。
旁人生的,便算了。”
当日夜里,太子晋滁近乎是踏着初上的华灯入了贵锦院。
林苑从绣床上下了地,低眉顺眼的依他吩咐过去,跪他身旁给他捶着腿。
晋滁屈一腿,伸长一腿,颇有些疏懒的坐在画桌旁。
手里握着酒杯看着她,狭长的眸眼尾微挑,似笑非笑的模样。
“听说,你竟敢想给孤生个儿子?”
林苑垂眸未语,内心却掀起了滔天骇浪。
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他屈膝抵了下她胳膊,低眸问:“何故分心?”
林苑敛了心神,轻声道:“自是在想,罪妇如何配玷污殿下。”
晋滁盯视她的眸光瞬息冷了下来。
“的确不配。”
他收了腿回来,端坐在椅上,掀眸睥睨她一番,冷笑:“区区残躯,也配生孤孩儿。”
林苑颔首:“殿下所言极是。”
他一收腿,林苑的双手就落了空,索性就束手垂在身侧。
“滚过来捶。
想偷懒不成。”
田喜见他们殿下自打从教坊司出来,进了马车后就一直保持着撑着额头的动作不动,心里暗暗揣测着可是头疾又犯了,可瞧殿下那微戾神色,却又不敢发问。
晋滁这会突然抬头看他:“今个她要你传的话,你再说一遍。”
田喜就忙又将那话又复述了一遍。
晋滁面色一变后,咬牙笑了起来。
他总算明了她话中的陷阱了,她未特意指明什么,他却对号入座了。
难怪今个他说完那话后,她会面露异样之色了。
果真是玲珑心肠,无形中,又着了她的道。
此时林苑有些心绪混乱,她的确没想到,他对她竟还存着那般想法。
她以为以他的骄傲,断不会再存着碰她的想法。
至多只是极尽所能的羞辱她,比如做奴婢的粗活,或做乐妓出席宴会,逼她跳舞弹奏,让她丢尽脸面。
却从未想过,他潜意识里竟还存着旁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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