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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初!”
林苑猛地一声制止他,感到晋滁与沈文初目光同时朝她而来,她霍惊觉,声音生硬了三:“沈夫子,谢谢你这几年用心教导逢春。”
文初与她关系,他只要稍打听便知,今他既这般说,那就表明不肯多予追究。
此就好,留条命就好,其他,不重要了。
沈文初身体摇晃几瞬。
几个瞬息后,他两手揖,重新对着对面的两人施礼,声音微带着颤:“在下确是木逢春的夫子,姓沈,名文初,字,清平。
拜见圣上,娘娘。”
林苑别过眼,狠狠咬了下舌尖。
晋滁望着对面那气质温润的男子,面上浮着淡薄笑。
若说此生他最想杀而后快人,那沈文初绝对算上一个。
不杀此僚,他简直要寝食难安。
他真是恨呐,比对那符居敬都恨。
那符居敬也不过是她权衡利弊下选择,可这沈文初却是她钟情心悦后的选择。
这认知不仅让他恨,也让他痛,把尖锐利刃,刺向了他心窝最柔软的地方。
可他依旧未表现分毫,饶他心中已是恨痛滔天。
“你也下去罢。”
沈文初慢慢转身离去,离开背影萧索,颓然。
屋门被人从面带上了,屋内仅剩了他们二人。
晋滁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这不大的茅屋,简陋逼仄了些,却干净整洁,临窗桌上摆了瓷瓶装了些野花,旁边摆了两个自己编纂藤椅,墙壁上挂满了落款为清平的字画,临门处还悬了个风铃随风而动,虽是陋室却处处充满了温馨,看得出房屋主人用心。
他目光从这些布置上寸寸移过后,最后落在了这方竹榻上。
竹榻矮小也不算太宽大,但睡两人已经足够。
他忍不住伸手去触摸上面柔软的被褥,虽陈旧,但她已盖了数个春秋,其上已沾染了她的气息。
他眸光几经变换,他很难不去想,在这张榻上,在这沾染了她体香柔软被褥上,他们做过了什么。
他几乎魔怔不停去想,她亲没亲他嘴,摸没摸他身体,还亲过哪,摸过哪……明明不欲去想,可偏偏这些念头疯狂往脑中窜入,迫的他头部欲炸欲裂。
林苑见他目光持久盯视在那榻上,忍不住出口唤了声:“圣上。”
他却骤然掀眸:“你唤他文初,却唤我圣上?”
她心跳猛地一滞,而后唤他道:“伯岐。”
他面色稍霁。
“你身子不好,早些歇着吧,歇两日待你转好些,我就带你回京。”
他扶她躺下,而后在她侧的方向也合衣躺下,为她盖好了被子。
“日后,你我就好好过日子,过去的,就让它过去罢。”
他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容易让他魔怔事。
今,她还活着,这就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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