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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让那人同意的,这些你们不必管,近些时日尽管抓紧时间做离京准备。”
“不必说什么拒绝的。”
似知要说什么,她对摇头:“虽说我不是什么智者、圣人,可我并不避讳生死。
你们能活着,展开新生活,是对我最大的孝。
若是愚孝的不顾安危非要守在我身边,为给我送殡下葬,那对我而言是大大的不孝。”
“娘——”
木逢春跪下,流着泪在床前给她磕头。
林苑枯涸的眼睛慢慢红了。
“全作是你送娘的最后程,礼数便全了。”
“芳姐儿那,你照顾着。
若她能另外找到仪之人,你长兄礼送她出嫁,若她……那你待她。”
木逢春俯首哽咽。
晌午过后,林苑觉得精神稍些,让人去请韩芳过来。
“姨母……”
病榻上的人原本的乌黑青丝如今却是枯燥,面颊消瘦眼眸无光,让她见了忍不住想到了那日见到她娘时候的情形。
“我无事,待再用过些时日的药,便会些的。”
林苑错开这个题,接着郑重的与她说起让她随木逢春离京的事。
韩芳长时间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离京?这可成?不是说圣上那……我是无意间提太子提了嘴,说圣上已给逢春目色了妻子人选。”
忽略了内的隐隐抽痛,她撂开这些,继续道:“即便除开这些,怕圣上不会轻易让逢春离京。”
没了逢春,那人拿什么来拿捏姨母?
“会同意的。”
林苑朝铺散了阳光的殿外望去,缓缓道:“我是定要送你们出宫的。
离开这肮脏恶臭的是非之地,自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过自想要的小日子。”
韩芳生向往,可犹有顾忌,不免面露迟疑。
“你必须跟着道离开,留京不得,定要走。”
林苑不容置疑道。
她担她将来旦去了,丧病狂的那人会对芳姐儿做出什么事情来。
哪怕她给芳姐儿找个世家大户护着,怕不保险,谁又能保证又疯又癫的情况下,还能顾忌分,又能做出什么事来?
远离是最的选择。
“长平侯府里是有不少忠仆护院的,是遭遇了惊天之变,大概散了不少。
我之前已嘱咐过逢春,让去寻人,届时护送你们离开。”
韩芳看着病榻上的姨母,看她那有不少血丝的眸子,还有那弱不禁风的身子,看她哪怕到病了起不了的身的地步,还不忘焦急的给们安排出路,不由的鼻子酸,眼泪漫上了眼眶。
“别哭。”
林苑艰难抬手给她擦过脸上的泪,柔了声:“有你们,我能安生。”
夜幕低垂时,乾清宫的公公过来传了,道是圣上同意了她的提议。
并还传达了的句——要她还肯信,愿意送们二人离京。
得到确切答案的林苑闭眸睡下了,对于传来的,她未曾有过字片语的回应。
是自这日起,她开始积极配合吃药,用饭,精神些时会下床走动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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