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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这陈二属哪方势力,可既然救了一命,总归来,那即便不友,那非敌罢。
就这般一路揣测着,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方缓缓停下。
而后那赶车的陈二就跳下了马车,手脚麻利的开始搬车上的恭桶。
听得静,昏沉中的林苑立马起精神,这陈二已经所在的恭桶开了盖子,新鲜空气窜入鼻中的同,让觉得自己总算活了过来。
“委屈夫人了。”
陈二搀扶出了恭桶。
“不不,你冒着风险救我一命,理应受我一拜。”
林苑着便感激的给他行礼,陈二慌忙躲过,口中忙道:“使不得使不得,我家主子吩咐奴才行事,奴才当不得您礼。”
林苑忙问:“不知你家主子哪位贵人?若有机会,我好当面谢谢他。”
陈二未接这,却朝牛车对面的方向示意道:“夫人,间紧迫,还请您速速离开。”
林苑就知他主人不愿让得知身份,遂不再发问,顺势朝他所指方向看去,就见牛车对面不知何停了辆不眼的乌蓬马车。
就随着陈二朝着乌蓬马车的方向赶过去,路上不声色的环顾四周,周围尽农田,像京郊地区。
每个段距离田里就沤肥,想必城内的秽物多送往这里来,也难怪陈二能顺利带了出来。
乌蓬马车里坐了一个汉子还有一个丫头扮的人,见过来,就开马车底座的一夹层,对道了句‘委屈夫人了’。
林苑毫异议的躺在夹层中,心里暗暗猜测着他们主人的身份,又暗暗揣测他们会带到何处。
十日之后,乌蓬马车停在了一小院前。
那丫头手脚发软的扶下了马车。
那汉子开了院,一行三人进了院,待林苑安排进屋坐下歇着后,那汉子就手里的一布包袱搁在了桌上,而后与那丫头对着行过一礼,就一言不发的出了屋。
不多院外就响起马车离开的响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好似他们二人,专程为了送离京一般,如今使命完成,就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
林苑恍惚的开桌上的布包袱,只见里面除了金银细软之物外,还有给编造的身份证明以及外出行用的路引,皆所需的。
谁?竟这般不计代价的帮?
从子府里毫发损的救出,又瞒天过海送出京城,再到这些身份证明跟路引,明显朝中重量级的权贵的手笔。
林苑一间百感交集,感恩那帮助的人,可中又不免夹杂着丝疑惑。
首先想到的长平侯府,可念头几转,又苦笑摇摇头。
按下思绪,起身来到屋外,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
这里惠城,已经远离京城那非之地的惠城。
从今往后,那被桎梏在方寸之地挣扎喘息的林苑,不复存在,会以全新的身份从这里出发,去往想去的地方,过崭新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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