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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恶是要还的(2)
岛上连日的阴雨,使大型食肉动物难以获得食物。
这只斑点豹,正处饥饿之际,却遇上七个鬼鬼祟祟蹲在树林里晃悠的露皮裸肉大汉,自然是要袭击他们。
刚才开起的枪响,是此刻正被野豹撕咬着的家伙制造。
他们几个人,当时一定蹲伏在树下,全神贯注地盯着高地下来的方向,待到我像一只猎物那样踏入埋伏圈时,一齐将我射杀。
恶人的运气总比善人的多,比善人的好,可一旦倒霉的时候,往往招来的是杀身之祸。
就如这七个当中的一个,等我不到,自己却先成了野豹的猎物。
“嗒嗒嗒,嘟嘟嘟。”
又是一阵连续射击。
疯狂的野豹哀嚎哑叫,无法理解毙命的原因。
它的锋牙利爪,矫健身形,怎斗得过被科技文明武装起来的几个强盗。
野豹的斑点尾巴不再抽打,开始和后腿儿一起直挺。
铜钱般的豹皮上,多出几个乌黑的血窟窿,在豹身抽搐和抖动下,溢出一股一股兽血,混着雨水渗进厚厚的枯叶层下。
六个彪形大汉这下来了狠劲儿,一齐拥上去,有的用枪托砸,有的拔出匕首戳,对一只将死的豹子,发泄着因恐惧而激起的愤怒。
我披着湿乎乎的熊皮,可不是冒死跑来看热闹,红色的莱富狙击镜片里,出现这六个家伙的脑袋。
看中那个正拿AK—47的枪托狠砸野豹头的家伙,我把狙射准线校对到了他后脑的中下部位。
“砰”
一声沉闷短暂的枪响,立刻被杂雨声掩盖。
目标的小脑炸开一个黑洞,这家伙双膝一跪,趴倒在豹尸上。
其他五个家伙急速四散到树后,纷纷躲藏起来。
一阵激烈的枪声噪起,子弹像无数只蜜蜂,挂着呼啸的鸣叫,向我的附近打来。
我即刻滑下大树,以闪电般的速度向这五个敌人的侧面跑,身后的叶子,被敌人的子弹打的像溅起的泥点。
他们五个人,利用猛射的火力,疯狂的压制追赶,不给我回头还击的机会。
我必须先和他们拉开距离,才可以往他们的后方绕。
而且,我现在还不知道,另外二十个敌人去了哪里。
一段急速的奔跑之后,只隐约听见后面的机枪扫射声,我这才留意着两旁。
见左边出现一条灌木丛,我立即压低身子,从底下狭窄的缝隙钻了进去,再蹲伏着身子,开始往反方向跑。
这一片灌木生得很浓密,上面都是荆棘,使人一看就不想靠近,而我恰恰要选择这种地段做转折点,还好有厚实的熊皮保护,使我在里面钻越的时候,没怎么被植刺划伤。
五个家伙追丢了我,都不敢再冒失地前冲,他们开始一步步摸索着向前探寻。
在相隔八十米的茂密林木,我们正好在同一纵线上擦肩而过。
绕到刚才被甩掉的这五个家伙后方,我把枪往身后一背,像只树熊那样,双腿夹住树干,指头抠进苍老嶙峋的树皮,迅速爬了上去。
蹲靠在一支粗大的枝杆上,我又折断身后的一根树枝,挡在前面,使自己伪装的更严密。
黑魆魆的狙击枪管儿又探了出去,狙击镜开始在五个敌人可能出现的范围里来回扫描。
只要这几个家伙还继续走动,就有经过树冠之间空地的可能。
我可以在一瞬间捕捉到目标的背影,将子弹打进脊椎中间。
那个赤裸着上身、只穿一件黑色皮夹克的壮汉,怀抱机枪,拱着后腰,鬼头鬼脑的向前摸索着,他以为自己可以像猎豹那样,悄悄的靠近我,将我弄死。
可他还是犯了致命的错误,不知不觉走到了树下的空地之间,忽略了头顶上方可以遮掩的茂盛树枝,壮硕的身体暴露无遗。
我对这个家伙有点印象,他的肩头肉和小夹克下裸露出的后腰肉,都有紫黑色的纹身图案,虽然看不到全貌,但也能推测出,是纳粹和骷髅之类吓唬良民百姓的人肉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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