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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能如此。
当即转头看向王光,吃不准他到底是关怀,还是故意轻薄。
王光对上她的眼神,发现这双明眸中所有的不过是困惑迷惘而已,他心头狂喜,口干舌燥,正要靠前,便听到有个声音道:“你在干什么?”
王光大惊,猛地从美人靠上跳起来,手足无措地转身,却见台阶上徐徐走上来一人,竟正是范垣。
“四、四爷……”
王光脸色大变,看一眼琉璃,忙道:“我、我看姑娘一个人在这里,有些担心,所以问一问。”
范垣已经走了过来,他并没有接口,只是冷漠地瞟着王光。
王光勉强陪笑:“既然、您来了,那我就……”
他正瑟缩着要去,手腕突然被握住了。
“咔嚓”
一声,王光惨叫,却不敢挣扎,只疼的浑身发抖。
范垣松手:“再有下次,你可给我小心了。”
他仍旧神色淡漠,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王光满头冷汗,如蒙大赦地颤声道:“是,是!”
握着手腕,踉踉跄跄地去了。
剩下范垣看着琉璃,眼神复杂之极。
半晌,范垣上前俯身,轻轻握住琉璃的手,带着她站了起来。
等东城兴冲冲地捧着那钟回来后,亭子里早没了琉璃的身影。
范垣深看他一眼:“我还有一件事要请教郑侍郎。”
郑宰思忙道:“阁老别客气,有什么只管问,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范垣道:“纵然郑侍郎知道了陛下思皇太后心切去了陈家,兴许也猜到是藏在太后卧房里,那么,郑侍郎是怎么知道太后卧房在哪里的?”
郑宰思脸上的笑像是在那一刻凝固了,但他毕竟是个机变的人,当即说:“这个我倒是真的不知,能找过去,也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就像是温家那阿纯一样……都是碰运气而已。”
“看样子,侍郎跟纯儿的运气好像都还不错。”
范垣淡声说道。
“拖赖拖赖,”
郑宰思笑容可掬,“就借阁老吉言了。”
两人说话间,朱儆已经回到了寝殿,小皇帝回身坐了,叫道:“郑侍郎,你吩咐太医院了没有?”
郑宰思忙道:“臣正要去。”
“快去。”
小皇帝不由分说。
郑宰思笑笑,向着范垣行了个礼,转身去了。
范垣上前,还未开口,朱儆道:“少傅又有什么教训,朕听着呢,你说就是了。”
范垣的确满腹的“教训”
,可听小皇帝这样说,反而不开口了。
他问道:“臣看,陛下好像有话要说。”
朱儆到底年幼,沉不住气:“你大概也知道了,朕是假借着传召戏班子进宫的机会跑了出去,你不可责罚那些人,此事跟他们无关,你若要责罚,就责罚朕好了。”
范垣道:“陛下为何要偷跑出去。”
朱儆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范垣不答,只是沉默地看着朱儆,两人目光相对,小皇帝转身:“如果没有别的事,朕饿了!”
陈太监忙道:“陛下稍等片刻,御膳一会儿就送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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