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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然忽然瞪大眼睛望着安以镍,又转向父亲,抖着唇说:“她、她……其实、其实我没有的,我没有跟他在一起……不是不是,只是,认识而已,我们是很普通的朋友,那时候,他帮过我,只是这样而已……”
安以然一张脸涨得通红,急于辩解,却越说越糟。
沈祭梵很好,可她在他身边就是以那样不堪的身份存在,就是别人唾弃的存在。
她不想,至少,她现在对亲情又有一丝奢望了,所以,她不想让父亲和大哥,她是那样的人。
安父和安以镍看着急欲辩解的安以然,都安抚性的笑笑,说:
“没关系,沈爷是好人,当初还多亏他,才没让安氏惹上大麻烦。
我们还欠沈爷一个大人情呢,你在沈爷低下做事,我们很放心。”
安以然错愕的望着父亲,在沈爷那做事?埋下头,眼底是满满的羞愧,却不得不顺着父亲的话说:“是,我在、沈爷那做事,我在他公司上班,是的是这样。”
安父和安以镍都松了口气,他们还能不知道?这些老奸巨猾的狐狸早就摸清了,再说沈祭梵这一段带着她出行相对曾经的他的作风来说,已经很高调了,或许他是有意要公开这段关系。
这样的状况下,安家还能闻不到什么?
不过安以镍有些话是真的,当初孙烙重回孙家,安家本来是想借着安以然跟孙烙攀上关系,可孙烙却拒绝提及安以然。
旁敲侧击从孙夫人口中得知安以然在沈爷身边,又加上最近八卦周刊的报道,自然就信了。
而刚才安父随便一炸,就完全确定了事实。
安父和安以镍彻底放松了,如果有沈爷在,安家总算有救了。
他们是绝对相信沈爷能力挽狂澜,救活安家。
安父出声说:“然然,跟爸爸回家吧,你姐姐和妈妈也都想你,你在家的时候她们嘴上是过分了点,可你不在家,她们成天都念叨呢。
唉,可能这就是一家人,血浓于水的亲情吧。”
安以然有些受宠若惊,想起亲眼看到安母顺手扔了她辛苦攒钱买下的礼物,心底又有些堵得慌。
勉强笑了笑:“可能,真的是这样吧,不在家的时候会念着。”
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她也是有人惦记的人,呵,多幸福的事。
“妹妹,跟我们回家?”
安以镍再试着问。
安以然犹豫,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曾经以为全世界都抛弃了她,她差点选择结束。
沈祭梵就在那样的情况下将她拖出泥沼,给她呼吸的氧气。
她答应过他,除非他先开口说不要她,她绝不会再想离开他的事。
可是,亲情,她曾经以为抛弃她的亲人,其实并没有抛弃她,是她一直错怪了他们。
是她自己将自己陷入泥沼中无法自救,还错怪他们。
她该怎么办?
沈祭梵,她真的不想对不起他,可是,他不会是她永远的依靠,他们那样的关系,能维持多久?家人才是她永远的依靠,以后,总是要靠家人的。
安以镍的车就停在路口,后面从停车场出来的车卡了一路,魏峥的车就被卡在出口。
保安亭的人总算找到卡道的车主:
“先生,麻烦把车开走好吗?您看后面都堵多少辆车了?”
安以镍一愣,脸上赫然抱歉,看了眼安以然然后赶紧转身小跑上车,把车开走,绕了一圈又上了广场上为数不多的停车位,然后再赶紧跑过来。
魏峥的车刚好停在安以镍之前停车的路口,打下车窗,按着喇叭。
安以然望过去,张口,欲言又止。
安父和跑步上来的安以镍也回头望去,两人同时一怔:魏先生?
魏峥那张脸在京城,可比沈祭梵有名多了,商业圈里谁不知道魏峥的?只要魏峥出现,那就是代表的沈爷,大多场合,魏峥比沈祭梵本人出现更具影响力。
安以然站着不动,她没想好,她真的还没想好,犹豫、迷茫,她恨死了这样的犹豫不决,可越急越没办法做决定,双手相互绞着,手指都嵌进了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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