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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那郎中逃出来时,连鞋都跑丢了一只。
哦,还有...还有,听说他家里不光小徐氏,连着许多丫鬟家丁都亲眼见到了家里闹鬼的模样,家具器物眼睁睁的自己倒底摔碎,诡异得很,天刚亮就跑去杨家庙请神婆了。”
“那神婆有没有说是怎么回事儿?”
这点穆敬荑倒是有些在意,本来她是个无神论者,可惜却出了凌霄这档子事儿,让她不得不信,所以对于神婆是不是有真本事,她也就心存好奇了。
赵氏蹙着眉头,沉吟了下:“嗯,神婆说的也有些模棱两可,大概意思应该是这王劼得罪了高人,被人家出手整治了。
又或者说是王劼惹怒了鬼神妖物,导致人家上门来寻仇了。
嗐,总之那王家小子一向欺男霸女,到哪都是专惹事不怕事的主儿,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保不齐还是他害死的哪个冤魂前来索命了呢?都说不定!”
穆敬荑却心里打了鼓,神婆说的话到底是意有所指还是顺嘴胡诌,她还真有些不好确定,如今的凌霄可是小苗苗,万一遇到法海那种‘刚正不阿’的主儿,真与他们为敌可就不妙了,以后还是低调行事比较稳妥。
接下来的日子,再没有人顾得上来穆家耀武扬威、寻衅滋事了。
镇里的舆论一时间都是围绕着王家闹鬼的事儿打转。
镇东的大柳树下,常年凑在一起晒太阳闲话家常的人们,整日里关注着王家的事态发展,成为了最新消息的集散地。
赵氏时不时也会拿着针线活计,跑过去听声儿,一回来就拉着穆敬荑说个不停,还真应了她那句话,彻底将她当成了忠实听众。
冷淡了穆云山几日后,不知怎么的赵氏又想开了,与他又开始说话了。
穆云山自觉理亏,对待妻子儿女的态度比之以往也更加温和,仿佛是在陪着小心一般,穆敬荑心一软又开始“爹爹爹”
的叫上了。
无外事烦扰的日子,穆敬荑全然沉浸在了拉土制陶的工作当中,又央着赵氏雇人送了两次柴,反复试验,专心研究,终于小有所成,烧出的陶器越来越精细。
穆云山见了,心中顿感五味杂陈,深觉青出于蓝胜于蓝这句话有道理。
将十里八村的郎中都折腾了个遍,王劼总算是好转了过来,当听到自己身体恢复好后并不耽误床笫之事,他总算放了心。
闷在家里这些日子他是越想越觉得穆敬荑这小妮子耐看,勾的他心痒难耐,恨不得立时捉了来好好磋磨一番。
家中的‘母老虎’除了训斥他不走正途,便是整日摆出一副端庄贤淑模样,看的他愈加厌烦。
再一看与自己交好的那些公子哥儿,哪个不是妻妾成群,家里又不缺银钱,凭啥他这个嫡出大少爷一个妾室都不能有?如此善妒的妇人若不是仗着娘家有几分势力,他早就将人休了。
王劼郁闷之余就想到了一向顺着他的老娘,在小厮的搀扶下慢慢挪去了主院正房。
见到自己妻子徐氏正与老娘闲话儿,顿时矮了三分,向母亲问过安后乖乖坐到了一旁。
罗氏见自己儿子来了,与儿媳的话便少了许多。
徐氏也是个有眼色的,寻了个由头很快告退了。
“儿啊,你那身体恢复的如何了?也不知这神婆到底抓没抓到凶手,真金白银的砸进去,怎能连个水花儿也没溅起来?不除了祸根,以后若是再遇到怪事该怎么得了!
实在不行咱就再去远处找找,我就不信没有能治得了那祸害的高人了!”
罗氏冲他招了招手,示意坐近些。
王劼起身,挪动脚步坐到了老娘跟前,装出一副好奇模样,问道:“娘刚与娇儿说什么着,聊得如此热闹?”
罗氏叹了口气:“嗐,她跟我提起你表姨来着,虽然你这徐家表姨与我辈分相同,年龄却是差了一辈还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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