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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非颜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扫来扫去,慕容炎声音虽然轻,但是那么近的距离,内容其他两个人还是听得清的。
但是这时候都不敢说话,只能是埋头吃饭。
慕容炎坐得非常端正,但凡他们碰过的菜,他再没动过,只是偶尔跟她们喝点酒。
初春的天气还很寒冷,宿舍里又没有任何可以升火的东西,有点酒暖着身子,确实好很多。
酒过三巡,他站起身,说:“我先走了,你们都不错,但是璞与美玉还有差距,不可懈怠。”
三人自然下跪恭送,慕容炎笑笑,又对左苍狼说:“主人要走,你不送送?这奴隶不尽职啊。”
左苍狼脸涨得通红,却仍起身,将她送到门口,外面夜雨未歇,凉风一阵接着一阵。
一个总管模样的人上来,为慕容炎披上披风。
左苍狼站在门口行礼:“恭送主上。”
慕容炎点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左苍狼低着头,风与雨是冷的,血液却滚烫沸腾:“我……我叫左苍狼。”
“左苍狼……”
三个字从他口中念出来,宛转动听,如同世间最美的乐章。
左苍狼听见自己的心跳,重若擂鼓,似乎下一瞬间就会从腔子里跳出来。
耳畔如同与世界隔着音,只听他又轻声说:“耳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张了张唇,还是没有说话。
慕容炎右手搭在她的肩上,轻声说:“我喜欢有用的人,努力成为那种人。”
他手心的温度,在自己肩上随血脉扩张。
左苍狼整个人如同被冻结,连自己说过什么都失去了印象。
等到她返回宿舍,门被关上,世界失去了那一点零星的亮光,又沦入黑暗。
慕容炎走在前面,总管王允昭为他撑着伞,自己整个被淋得湿透。
慕容炎掏出丝绢,擦了擦方才搭过左苍狼肩膀的手。
王允昭小声问:“二殿下,不过几个孩子,何必非要这时候来看呢?这大雨天儿的,路又黑又滑,可别惹了风寒……”
慕容炎说:“王允昭,我喜欢她。
她有一种头狼的气质。”
王允昭嘟嚷:“那殿下何不直接跟封平他们打个招呼,让他们平时多关照一点,也免得……”
慕容炎笑:“死在竞争之路上的,又怎么会是头狼呢。”
宿舍里,左苍狼关门进去。
冷非颜和杨涟亭一齐盯着她看。
左苍狼双颊艳如朝霞,看见两个人的眼神,立刻说了一句:“什么都不准问。”
冷非颜凑近她,仔细地看她的脸,然后不知道脑补了什么,一脸嫌弃地道:“怪不得他会同意医治杨涟亭呢,原来你们……噫……”
左苍狼飞起一脚:“冷非颜你属黄花鱼的吧这么黄!
!”
第二天,侍卫果然送来几套衣服,冷非颜看见,抢去了两套。
这个家伙,不熟的时候孤高冷傲,一旦熟了,可真是厚颜无耻。
左苍狼也不跟她计较,三个人经过这事,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平日里总呆在一起。
偶尔夜里睡在同一间宿舍也不是新鲜事,半大的孩子,渐渐明白一些事。
有人将三个人的关系传得不堪入耳,三个人也不在乎。
横竖没有人敢当着他们的面乱嚼舌根。
杨涟亭因为得到慕容炎的特别救治,师父们难免高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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