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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非颜和左苍狼也没闲着,蒙了脸四处找混混。
一天下来,地痞流氓都不够用了!
等到四十几个混混被绑成粽子堆在燕子巢,杨涟亭也把药丸给了冷非颜。
接下来便没二人什么事了,左苍狼跟杨涟亭出了燕子巢,为免有人注意,分道而行。
突然走着走着,杨涟亭就不走了。
左苍狼回过头,见他盯着酒楼的一扇窗户。
窗户里有个身着赤服的男人,正跟人喝酒听曲。
左苍狼凑过去,问:“怎么了?”
杨涟亭五指紧握成拳,良久说:“没什么。
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左苍狼再看一眼席间之人,问:“闻纬书?”
杨涟亭银牙紧咬,额上青筋都鼓了出来。
左苍狼说:“我觉得,此时报仇,太不理智。”
杨涟亭缓缓说:“我知道。
可是仇人近在眼前,还在逍遥快活!
而我的祖父,我的爹娘,我杨家所有人已经……”
他声调渐高,左苍狼将手搭在他肩膀上,他终于平静下来,然后说:“阿左,你不能明白我的感受。
杨家满门抄斩的时候,我祖父已经六十六岁高龄。
你不知道他是一个多好的人……我爹受尽酷刑,在斩首之前就已惨死狱中。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被生生打死……”
他低下头,不让她看见自己眼中的亮光。
左苍狼轻声说:“别哭。”
杨涟亭泪如碎珠,挂在长长的睫毛上,说:“我不哭,我要他血债血偿。”
左苍狼抬眸看进楼中,轻声说:“会的。”
冷非颜的燕子巢,人手是越来越多,然而正应了她的话,当真是流氓荟萃。
杨涟亭这些天住在别馆里,医书倒是研读了许多,慕容炎对他却一直没有安排。
反倒是带着左苍狼在各处医馆或买药或假装看病。
左苍狼对他的心意,已经能够猜到几分,出了医馆大门,就问:“主上是否想让杨涟亭在晋阳城开设医馆?”
慕容炎看了眼身后药堂的匾额,说:“如今晋阳城,杏林高手不少,他年纪轻轻,只怕不易出头。
何况……我们并没有时间,花上十几二十年积累一个神医的名头。”
左苍狼说:“所以,主上四处寻访,是想要花些银子,让他一举成名吗?”
慕容炎微怔,重新打量她,缓缓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左苍狼说:“晋阳城杏林圣手固然众多,但是杨涟亭的医术也不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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