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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
池衿在说:“师姐,我要去战场了。”
最难出口的话已经出了口,剩下的话也就不难了。
池衿絮絮叨叨的:
“……你不要怪我乱走,真的,我现在还挺厉害的,和大师兄对战我都能占上风啦,二师叔也说了让我一直跟着他,师姐师姐,你不要担心我哦,隔几天我就回来看你一次好吗……”
他后来又说了些话。
说月光,说话本,说桃花,说配饰,池衿说了很多很多无关紧要的东西,祭司却觉得他不必说这些有的没的。
只说一句想念就足够。
想念就藏在这些话里,藏在最表层的位置,只听开头就能知道。
尽管觉得不必,祭司却依然很认真的在听。
同时,祭司用留影石替阮蔚录下了,她的懒人沙发旁边堆了一座小山似的留影石,都是这几十年来池衿的独白,等阮蔚回来就给她。
来自祭司的助攻?N。
祭司已经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年没听过同门说话了,这几十年交流的频率近乎填补了她孤独流浪的成千上万年,不止是池衿常来,丰无涯、萧玄同、怀瑾握瑜他们也经常来。
祭司一边觉得都是些闲话,一边又不自觉翘起了脚尖。
矫情。
如果有机会,祭司大概也想要对蓬莱仙宗的同门师长,还有哥哥,她也想说尽这上万年的闲话。
这也是她的想念啊。
最后的最后。
池衿说:“我走啦,师姐。”
没有太多的依依不舍,短短几十载,池衿已经习惯了自说自话后自顾自离开的日子。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角尘土。
池衿正要离开。
“池衿。”
祭司叫住了他。
池衿猛地回头,潜意识在告诉他是幻听,几乎是头脑一片空白,他的眼尾一瞬就泛起了薄红:“师姐?!”
祭司轻轻的嗯了一声。
池衿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回了封印前,他非常急切地问:“师姐醒了?可是要出关了?”
“没有。”
面对池衿急得快要哭出来的声调,因为拿捏不准小情侣之间的态度,祭司只好保持了一贯的冷静语调:“我还没打算出关。”
祭司这声调也确实没错。
阮蔚确实比较冷静,毕竟她向来都strongstrong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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