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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你一坛我一坛,没一会儿那些酒坛就见了底。
葛澜舟喝得双颊泛红,看起来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与平时的玉面修罗形象大相径庭。
“葛澜舟。”
星澜叫了她一声。
她回头,看起来有些迟钝,“嗯?”
星澜说:“等回去……你将我休了吧。”
他说完,屋中久久都没有声音传来,葛澜舟愣住了,她一直盯着他看,像是没听懂他刚才话的意思。
“什么?”
星澜说:“我知道你瞧不上我,我确实窝囊,我甚至没有能力保护你,所以你把我休了吧。”
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休书,“你知道我才疏学浅,这休书还是我去西良河的时候请人写的,你只需在上面落个印就可以了,左右我在朝中名声不好,你把我休了大家也不会说什么的。”
“赵星澜。”
葛澜舟手紧紧攥成拳,“你确定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点头:“这段时间是我唐突了,今日这酒就当是赔罪了,出了这屋子,我自会消失,赵尚书那边,我也会与他解释,这些你不必担心。”
他缓缓从地上站起,月色将他的身影拉得斜长,他静静看着葛澜舟,有些话原本以为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说,却不知早早就要开口。
他轻声道:“我走了。”
葛澜舟坐在地上一直低着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他缓缓转身,原以为按自己那没出息的性子,这会儿或许要嚎啕大哭,他摸了摸眼眶,那里只是有些酸胀而已。
再长的路也终有个尽头,尽管他每一步都走得极其缓慢,也终是走到了门前。
他没有勇气再回头看垂头丧气的葛澜舟。
手刚搭上门把手,忽然有什么撞上了他的后背,他微微偏头,正看见葛澜舟有着细腻肌肤的面庞。
“赵星澜你就是个混蛋。”
葛澜舟咬牙切齿,恨不能把他杀之而后快。
“我是混蛋。”
他点头,他确实是混蛋,却从不后悔私自改了她的命格,他只是有些遗憾不能继续陪她,因为私改命格不是小罪,即便不魂飞魄散,也要被罚去放仙崖永生永世不得踏出半步。
葛澜舟使劲拉了一下他手臂,他整个人都转了过去,“你……”
她抬头便吻了上去。
星澜下意识想推开她,可手刚触碰到她,整个人就不受控制起来,推变成了拉,他紧紧将她禁锢在怀里,反客为主。
隔日清晨,葛澜舟先醒了过来,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碰过酒,宿醉之后头痛欲裂,她坐起身,身上盖着的被子滑落。
星澜又把人拉回了怀里:“再休息会。”
两人都未经过男女之事,这会儿互相都不太敢看对方,葛澜舟清了清嗓子,胡乱捡起衣服,一边往身上套一边道:“不了,我还有点事,你睡吧。”
她说完下床,由于紧张,一脚踩在了星澜的小腿上,星澜不防,闷哼一声,硬是装作没被踩到的模样,直到听到关门声,他才敢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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