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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园和周翼再一次对视一眼。
这个消息可能是他们今天获取信息中最关键的一条。
“少管所?程若当时超过14岁了?”
赵佩茹点头:“对,刚刚满14岁,就卡在那个点上,否则也不会被关进少管所。”
“她在少管所关了多久?”
“一年半左右。”
“您确定吗?”
“不会错,因为她才从少管所出来一两个月,就溺水出事了。”
“她到底是怎么溺水的,细节您知道吗?”
“具体的不太清楚,当时听说是姐妹俩一起去湖边玩,妹妹掉进湖里,姐姐下水去救妹妹,结果妹妹救上来了,姐姐却去世了……”
赵佩茹叹息着,“要说程若这个孩子平时问题虽然不小,但最后能救出妹妹,也很难得了。”
周翼于是感慨:“难怪柳阿姨说自己只有一个女儿,大概是因为大女儿去世,太伤心了吧。”
热切地一番交谈之后,两人又让话题回归正轨——装模作样的打听了一下乔盛的创作风格和作品后,两人道谢离开。
走出歌舞团大门的一瞬间,两人对视一眼,脸上的“装嫩”
表情一扫而光,恢复了日常的干练本色。
“今天真没太费功夫就弄到这么多信息,真是要感谢你的精彩演出。”
两人在道旁的树下躲避烈日,蒋园赞许地看着周翼,“你的演技还真是不错。
故事编的很圆,加拿大、邻居什么的,完全找不到任何破绽。”
周翼可不打算居功:“因为我叔叔婶婶确实在加拿大生活,要取信于人的编故事就是要来源于生活的,否则很快就会被揭穿。”
蒋园微笑:“很有经验吗周总助,看来经常说谎话?”
周翼淡定道:“不敢当。
能取得进展就好。”
他做了几年的总裁助理,说一句日理万机不算夸张——相比起来他现在跟着李泽文查这个旧案简直是在度假——这些年他常常要看送到案前的各种信息报告,但他很少有时间去想这些报告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样的波折才得到的,此时亲身体验了一下,深觉这份工作还蛮考验人的。
“这件事的难度本来也不会很高,”
蒋园说,“柳心艺当年是歌舞团的台柱,长相还如此出众。
只要找到和她同期工作过的人聊一聊,肯定能从交谈中获知许多的八卦。”
周翼扶额:“唯一的问题是,这些瞎话你完全可以自己编,为什么要让我来编?好几次我都差点圆不上了。
鄙人演戏的功力肯定不如你的。”
“不用太谦虚,你的演技虽然可能拿奥斯卡有点够呛,但是拿其他的奖还是可以的,”
蒋园戳开手机叫出租车,“如果带我们看老资料的人是个中年大叔,我就自己去编了……但既然是位中年阿姨,你出马的效果显然最好。
毕竟,对大部分人来说,‘同性相斥,异性相吸’是真理。
你知道你这个形象多讨人喜欢吗?年轻、英俊,充满活力,你和赵佩茹聊聊天,她起码能多说50%的话,恨不得把所有知道的八卦都一股脑倒腾给你。
如果是我和她聊天,她怎么可能如此热情。”
周翼瞧她,有些无言。
赵佩茹对他比对蒋园热情多了,这一点他当然也能看出来,所以刚刚十分配合地编故事,这种体验对他来说很新鲜。
在他平时的工作圈子都是绝对的能力至上、公事公办,要做成一件事靠的是翔实的方案和卓越的管理能力,基本不会有靠着脸来刷好感度的行为。
两人在树下交谈着,周翼的手机传出了短信声,他看了眼内容,道:“拿到了程致远海事卫星电话号。
所以,接下来和程茵父亲的联系,就请你打电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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