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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从关前平地到江州河网地带之间,只有两条山谷可以通行车马。
这两处险地就分被第一第二屯锁住。
十八年前大帅便将有限的灵力资源大部集中在两个谷地中。
这两条“死亡峡谷”
,常年笼罩在浓雾之中,空中满是散逸的灵力,平日里是没有人敢贸然进入的。
直至半个多月前,亲兵营派人冒险钻进谷中,替谷内大阵的各个节点更换晶核。
一直忙到今天,都还没完事,人却已折了好几个个。
这事儿挺晦气,第一屯的守将汪将军却说不出什么。
死的是亲兵营的人,抚恤之事不用他管。
不过于情于理,第一屯还是得表示一下。
汪将军是前年从海州轮调来的。
此次大帅密令各州发兵,海州总共派出了四千步卒和一千操作炬石车的攻城兵。
他对本家的炬石车十分有信心。
于是费尽心思争取来了攻城营。
八十架高耸入云的炬石车,三十五架铁臂床弩塞进第一屯,足可以一劳永逸地封死谷口了。
只是,重装车队在卸船后耽搁了半天多的时间,到现在还和大部攻城兵一起,在后面的路上堵着,只来了打前站的一个百人队。
第一屯预留的营地里空荡荡的。
先到的却是攻城营的火油。
永顺驿守孔德生带着混编驮队刚进屯门,苦等了半天的海州军士便立刻打起精神,两人一组,小心地把一个个大木桶卸到平板拖车上,再轻轻推走码放。
阎王松了口气,招呼芳邑的民夫们把卸空的大车远远拉开后,聚到营地边上休息。
他刚刚抻出烟袋,不知哪里窜过来一个满脸横肉的海州军士,一把抓住烟袋杆,就要往外扔。
谁知夺了两下,烟袋杆还稳稳地攥在这干枯瘦瘪的乡民手里。
军士脸涨红了:“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吗?油料场严禁烟火!”
“军爷。”
阎王呵呵笑着指了指烟杆下系着的布囊,“这事咱懂。
小心一路了,自然不敢点火,就是嚼嚼菸叶。”
海州军士触摸之下,感觉出这烟杆像是纯铜铸造的。
虽然立刻断了掰折它的念头,但力夺不过一个干瘪农民的羞辱,让他的脸胀得更红了。
在乐呵呵的驿兵民夫围观之下,气得嘴里磕磕绊绊的说不出句整话。
芳邑的队伍中闪出了一个高大的汉子,一把搂住军士。
军士的身材也极粗壮,但毕竟身量不高,被那大汉轻松地箍住了脖子拖向外围。
“大哥,大哥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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