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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养你,可是你在哪儿啊。”
这个声音平淡熟悉,沙哑的让人心疼,好像是用光了所有的力气才说这几个字。
这句话,犹如一粒石子被用力掷进了平静的湖面,在我心底泛起了这半个月最大的涟漪。
总、总经理?
什么情况?
我五六年来一直联系着的,被我视作唯一的朋友的网友,是我的前·顶头上司?
我张了张口,声音没发出却已哑在了喉间。
那边却像已听见了一样,轻声回道,“是我。”
是我。
这两个字一出,我的鼻尖突然一酸,眼眶酸胀难忍,眼前的世界突然被雾气笼罩,变得模糊起来。
我捂着眼睛,即使没有人看到,我也想把我此刻的脆弱遮挡起来,“你怎么会用w的手机号打来电话,你说,你把她怎么样了?!”
“我没有把她怎么样。”
“你骗人,我不信!”
她沉默了一下,又低声说,“不信,就转过身来。”
我一怔,立刻转过了身。
我的身后是一条长长的小巷,小巷的道路干净整洁,两边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在最尾端的路灯下,一个高挑消瘦的身影静静站在那里,隔得太远,我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只知道,灯光将她的身影拉的很长很孤单。
“浅浅,”
她说,带了一丝小心翼翼的样子,“你允许我走到你身边吗?”
我眼睛倏然一闭,弯下腰,缓缓地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她向我慢慢走来,弯腰轻轻抱住我,“不哭了,全是我的错。
我如果早点跟你解释清楚我和江柯筱的关系,你也不会生气。
明明知道你是在气头上才说出了那些话,我却当真了。
都是我的错,我认错。”
她的身子清瘦了不少,尤其是脸上,有说不出的疲惫和憔悴,她抹掉我的眼泪,低声说,“浅浅,这段时间,我喝过酒,也折腾过自己身体,也去找了一些能尽量不去想你的方法,可是,都失败了。
不管是干什么,都能想到你。
你从三亚离开时,我以为你只是一时生气,等你气消了就好了。
可当我去你家,发现你根本没有回去时,我真慌了。
那时候,真的有一种把你弄丢了的感觉。
所以我找很多人找你,终于发现了你在g市的身影。
那几天,正好公司里出了些事情,各方面的压力接踵而来,大大小小的会议一场接着一场,可是我想着,只要把你接回来,这些烦人的工作算的了什么。
知道你消息的那天,我逼着温文连夜开车带我去g市,可是没想到亦可白也去了。
你跟她在一起,我很生气,所以我才走了。”
她第一次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也第一次对我这么低声下气,她说,“浅浅,以后,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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