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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怕痛,又怕破相,棍子还未挥到,就吓的尖声惊叫。
他越叫,挨着擦着从他面门经过的棍子棒子就越多,直吓得他上牙搭着下牙咯咯做响,全身如抖筛一般不停颤抖。
英华原是等人上来劝的,谁知管事们也没有出头的,便是柳五姨也不过来。
她看贤少爷那个样子实是打怕了打垮了,再打只怕要出人命,便对柳一丁使了个眼色。
柳一丁也晓得管事们是不敢劝,五娘子此时又不能劝,也只有他能上前劝一劝,只得苦笑着上前虚拦,道:“似萧公子这般,原是打死也活该。
只是嫂子们挥了这半日棍棒,想来手酸,不如歇歇?”
英华便哼了一声,掉头就走。
小海棠分明看见自家小姐与柳一丁递过眼色柳一丁才说话的,晓得他两个是做个台阶好收手。
便一挥手道:“咱们走。”
嫂子们七手八脚把棍棒掷在地下,偏三叶嫂子蹲下去捡了根棒槌走到贤少爷身边,捡那大腿肉厚的所在奋力敲了数下,又吐了一口唾沫到他身上,骂道:“老娘的手帕也偷,什么狗屁少爷公子。”
方才贤少爷还嫌人家小姐不端庄,转眼老妈子就来补刀。
柳三娘家的人,打起脸来都是啪啪响啊。
众管事想笑又不敢笑,都扭过头看风景。
贤少爷被这几下打的,面上杂果盆子里的果子都成了枣红色,若是体质再虚一些,必定仰面喷血以示悲愤。
事实上,贤少爷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早晓得王英华彪悍至此,娶回家照这样一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他还要不要活了?便是生的再美,他也不要娶的,贤少爷眼角又渗出两滴晶莹泪珠。
柳五姨缓缓走到贤少爷面前,冷笑道:“萧贤公子使的好毒计。
你既然把咱们当仇人待,咱们也不能把你当亲人。
从此以后,柳家与萧家两不相干。”
“五姨。
我错了哇,我再不敢了。”
贤少爷哭声沙哑,一抽一噎,两只胳膊软绵绵想去抱柳五姨大腿,想是打的重了,略举就塌了。
“五姨不要不管我们。”
柳五姨移开两步,慢慢道:“萧贤,人可以有野心,却不能有坏心。
若是行事刻薄歹毒,至亲至好都是你的踏脚石,谁还敢和你打交道?柳一丁,你去车马行雇几辆车,把他们兄妹行李送回泉州去。
另外传我命令与柳家各地商行,从此以后柳家不收泉州人做管事伙计,也不与泉州萧家做生意。”
“五姨把他们兄妹送回泉州去了!”
英华脸上露出笑容,追问:“真的送走了?”
小海棠欢喜点头,笑道:“上午就送走了。
说起来,五姨还是偏疼咱们二小姐。”
英华微笑道:“偏疼我自然是有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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