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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队的人估摸着是逮准了厉坤,主力队员都来攻击他,林德这边儿顾不上,全靠他一人突破障碍。
碎石路上匍匐前进,尖石子儿磕在腰腹上跟挠痒痒似的。
厉坤的个人能力是队里最出色的,比既定时间还要快地抢滩登陆成功。
他把红旗给取下来,拿出信号枪往天上一崩,“啾——砰——”
高空拉出一道流星尾巴。
几里外的指挥车里得到讯号,李碧山按下扩音器:“一队获胜。”
林德在泥巴地里滚了一圈,只有大笑时的牙齿是白的,他冲着厉坤竖拇指:“哥,厉害。”
厉坤下巴一抬,还是那副严肃脸:“归队。”
林德觉得这人简直了,摸着脑袋匪夷所思:“自从放假回来,就没再见他笑过。”
一旁的战士寻思着:“莫非是得了面瘫?”
林德一想,不是没有可能啊,他问:“咱医疗室能治吗?”
“他这么严重的,估计难。”
战士摇了摇头。
不怪他们猜测,厉坤回来的这两个多月,比以前更严厉。
休息时也不跟人聊天,一个人去训练馆或者操场,打拳、引体向上、俯卧撑,胸肌腹肌是越练越硬了,人也是越来越冷了。
林德找到他,套近乎地说:“厉哥,明天不是放假么,要不再去我那儿做饭吃?”
后头那句“叫上晨姐”
还没说出口,厉坤直接给拒了:“不去,有事。”
“哎?哎!”
林德冲着他的背影嚷。
厉坤单手一甩,把迷彩外套搭在肩上,背影融进夜色里,有种消沉的颓靡感。
他没骗林德,第二天是真有事。
这天正好是孟泽生日,早约定了。
孟泽怕他不来,特地放消息:“放心吧,小晨儿不过来。”
当时厉坤听得火气嗖的一下就飙了,“你什么意思?”
隔着电话又打不着,孟泽才不怕呢,刺他:“就你想的那个意思。”
厉坤说:“你找死。”
孟泽嘁了声:“也不知谁在找死。”
厉坤当即挂了电话,但到了这天,还是乖乖地来给寿星庆生了。
一是,他和孟泽多年兄弟,真心实意摆在这儿。
二呢,他有点摸不准自己的心,内里滋生出的那么点不甘心,想来看看,迎晨是不是真没来。
孟泽今日设宴的公馆,不是杏城最响当的,却是杏城最贵气的,这个“贵”
体现在身份上,一般的有钱人还不接待。
聚的是个背景和层次,孟泽和这馆子的老板交好,七楼最大的阁间都留给了他。
厉坤挨个儿打了招呼,坐在高脚凳上,他扫视一圈。
还真没来。
孟泽在饭局上已经喝了一轮酒,加之逢喜事,精气神特别好,过来递了杯酒:“眼珠找什么呢?到处瞅。”
厉坤接了酒,跟他碰杯,没说话,一口干光。
孟泽瞧了他半晌,呵的一声笑,挑眉也把酒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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