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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卿书嬉笑一声,“娘,您早点歇着,儿子带惜儿回房了。”
周玉苏尽管瞧得出谢卿书的心情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可想到玉舞人眼睛的事没解决,心底还是有些发怵,便婉声拒绝,“卿书,娘的手断了,大夫说,这几天都要好生侍候,这几天,还是让惜儿在母亲房里就寝吧。”
“怎么断了?”
谢卿书蹙眉,坐了下来,“不是脱臼么?”
钟氏眼圈一红,百感重生,哽咽道:“你去问问你爹,问他究竟对娘做了什么,几十年的夫妻了,下得了这样的狠手,卿书,你以后可得好好帮娘争一口气。”
谢卿书轻抚钟氏手肘,眼底冷漠聚起,沉着脸久久不语,“娘,您放心,儿子一定会给您要个公道。”
心底却生疑惑,父亲这些年虽然有些冷落母亲,但绝不至于会动手打妻子。
在他离开的十天,府里发生何事?
谢卿书牵着周玉苏缓缓走在河畔边,许是这样的夜色太美好,许是夜光太撩人,两人皆不吭声,只是脚步跨得极小,恨不得就这样牵着手走完一生。
至花苑时,微风起,满腹的桂花香,甜腻至五脏六腑,谢卿书伫足,低首垂视身旁的人,月色隔了轻纱照进她的脸盘,明亮如水的眼眸若隐若现。
思绪不由然回到三年前的初遇,那时的她闯进了他商铺的书房,动作利落地将门关上,转身,双眸亮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我是来考核你有没有资格成为我的合作伙伴。”
也不待他开口,将手中的包袱往他案桌上一放,展开后,指着几十件玉饰,“哪件是赝品,你挑出来,如果七成以上是正确的,我可以考虑和你合作。”
从她进来开始,他先是恍惚在她那双似水含烟的明眸中,待她开了口,声线清朗,直截了当,又……太过狂妄,让他失了笑,只当遇见一个莽撞少女,用一种稍别致的方式吸引他的注意。
但,当他看到桌面上玉饰时,他唇边的一丝轻慢渐渐敛起,接着,近一个时辰,书房内静得连一根针落地也听得到。
最后,他抬首,用难以置信的口吻问:“这些全是夏知儒的作品,但据在下所知,八成已附之一炬,你这些,是出自谁手?”
少女展颜一笑,从怀中掏出雕刀,磨石及一块小小的璞玉,“眼见为实,如果大公子愿意,只要三天,我就能雕出一件给你瞧瞧。”
那三天,少女几乎不眠不休,一双手始终泡在水里,在水中雕琢,累时,趴在他的案桌上眯眼片刻,饿时,狼吞虎咽。
不到三天,一樽象蛤蟆的玉饰,看似丑陋,其实是龙之四子蒲牢摆在了他的面前。
少女粗栗,泡得发白的手揉着红红的眼睛,声音蔫蔫的,“这是夏知儒在世时,他最喜欢的一件作品,你鉴定一下,有几成像。”
说完,少女往桌面上一趴,睡了过去。
七个时辰后,少女醒来,他方知道她的名字……。
夏凌惜。
从不曾见过哪一个女子能像她那样大胆,带着一种义无反顾的勇气站在他和身边,从对经商的一窍不通,到现在能够与他平分秋色。
心若栀子花开,这样的佳人,这样的奇女子,他如何不爱,这样的女子若不留住,更待何时?
夜色下,他捧了她的脸,胸膛之中的那颗心涨痛得象要马上冲出胸腔似地,禀了息,敛了气,暗了声,“惜儿,今晚花好月圆,可否,也圆了我俩。”
周玉苏潜意思地将“惜儿”
两字悄悄过滤,耳畔反复回味男人的乞求之语,她微微阖上眼睛,双肩簇簇抖动,周身流露着一种近乎疼痛的喜悦,这句话,她盼了多少年了,她不记得,好象从跨进谢家大门开始,她的眼里、心里、魂魄就只装了这个男人……。
她不动,他亦耐心等候,终于,那双眼噙着泪打开时,他欣喜若狂将她横抱起,奔向玉波院。
此时,恨不得心生双翼。
今宵,青销帐暖,男子修长的身躯覆上,炙热的掌心一次次熨过她尚未恢复细腻的肌肤时,她紧张得一阵阵轻微的痉孪,哑声哀恳,“卿书,我……。
很丑。”
每次沐浴后,她都不敢看自已的身体,觉得自已仿如一个白斑病患,全身上下无一块肌肤是完整的。
“惜儿,不怕……。”
周玉苏用力咬了一下唇瓣,从枕下拿出一根帕子,用任性的口吻道:“蒙上。”
谢卿书失笑,依了她。
当上身裸裎时,耳畔尽是一声接一声的“惜儿,惜儿,惜儿,我终于得到你……”
,周玉苏猛地想起,夏凌惜很可能是白壁之身,而她……。
机伶伶地打了个寒噤,本能地将他推倒,紧紧护住亵裤,语带哭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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