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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蒋一浪走下主讲台,就被钱进财请到楼上雅座盛情款待。
大厅里所有便衣警察没有萧子玉的命令都不敢擅自离开,待厅内安静后,萧子玉就把舒振乾叫到跟前如此这般一番吩咐,然后宣布道:“大家可以走了,要记住刚才听到的内容不要向外散布!”
大门开处,但见止戈亭门外黑压压一片都是等着听故事的人,他们见有人出来,扯住衣襟问这问那,但得到的都是粗鲁的叱骂。
萧子玉回到警察局,发现萧忠也跟在身后,就问道:“老管家不回柳山路去?”
“我有点事情想跟二少爷谈谈,”
萧忠赶紧把门掩上,神秘兮兮地说:“二少爷,这朱王金脑壳的传说我很小就听说了,事实上,几百年来有很多人都在寻找,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可是刚才听蒋一浪一说,却教人犯疑心。”
萧子玉不解:“犯什么疑心?”
萧忠说:“听他的口气,好像朱企丰的墓已经被盗。
可是据我所知,朱企丰的真身棺一直没有下落,真要是找到了,如此重大的事件难道没有半点风声吗?可是从官方到坊间,都没有这方面的传闻。”
萧子玉说:“朱王墓是否被盗,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萧忠趋前一步说:“关系很大,如果没有被盗,二少爷你就可以……”
萧子玉这下子完全听明白了,他的喉结蠕动着:“如果朱企丰的陵墓已经被盗了呢?”
萧忠说:“我们仍然有希望,听蒋一浪的口气,他不像是为讲故事而讲故事,他是知道内情的,万一墓已盗掘,通过他就能找到盗墓贼,以二少爷警察局长的威严,他们敢不交赃吗?”
萧子玉十分吃惊,想不到萧忠和自己想到一块去了,他沉思片刻又问道:“你说蒋一浪不是为了讲故事而讲故事,那么他又有什么目的呢?”
萧忠说:“这事我也感到蹊跷,如果他仅仅只是为了想出风头,为何要等到现在才说呢?真正的目的只有他本人知道。
二少爷,依我之见不如把姓蒋的抓起来,一番酷刑,他什么都会招。”
萧子玉说:“用刑固然是个办法,但要看对象是谁,如果像你所言,他是个颇有来头的人物,对他用刑起到的作用无异于打草惊蛇。”
萧忠道:“说的也是,那么二少爷打算怎么办呢?”
萧子玉说:“先让他把故事讲完,讲完后他的庐山真面目就会暴露,届时再依计而行。”
萧忠说:“原来二少爷早已成竹在胸,老朽这是白操心。”
萧子玉说:“老管家,谢谢你了。”
萧忠说:“二少爷说到哪里去了。
替东家想这是我的本分。
这两天我心里头总是憋了一口气,蒋兴和本为一介平民,就凭着盗了一冢墓而富甲一方,财势上远远盖过我们家……我们家可是祖上积的阴德再加上老太爷、老爷的十年寒窗苦读才有的结果……”
萧子玉说:“别人的事不要管他,老管家请回吧。”
萧忠刚走,舒振乾就领着钱进财来到局长办公室。
钱进财不知道警察局何事找他,显得十分惶恐,萧子玉自然看出他的心思,在心理上有意给他制造紧张:“钱老板,止戈亭今天早晨的情况如何?”
钱进财赔着小心说:“不知局座问哪方面的情况——单讲生意的话,托局座的洪福,十分的好。”
舒振乾粗声说:“你的生意好坏与局座有何相干,警察局抓的是治安,听说这两天止戈亭结集了不少的人,是否存在安全隐患!”
钱进财这下听明白了,忙说:“局座真是想民众之所想,这几天敝店来了个讲故事的,引得全都梁的人都想来听,把止戈亭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啊呀呀,这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萧子玉又问:“这个讲故事的是何人?他有姓名、籍贯吗?掘人祖坟乃是天下最肮脏之事,听客何故如此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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